车子开得极为缓慢,一个多小时以后才到了茶湾公寓的楼下。
苏湘还未睡醒,轻轻的呼吸吹拂在傅寒川的脖颈侧。
傅寒川没叫醒她,也没把她抱下车,连抱着她的姿势都没动一下。
他怕稍微动一下,就把她给弄醒了。她一醒来,肯定又会把他推的八丈远。
这么一想,傅寒川更觉得她像家里的那只白猫。粘人的时候就黏着,不爱搭理的时候,怎么哄都哄不过来。
可她又怎么会是那只猫呢,如果是那只猫就好了,给一条小鱼干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了。
她可是苏湘啊,她从来不黏着他,只会推他推的老远……
所以傅寒川格外珍惜可以这样抱着她的时候。
他低眉瞧着她,一会儿轻轻摸她的头发,一会儿轻轻摸她的脸,爱不释手,唇角挂着的笑就没落下来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抱着自家闺女。
苏湘这样娇小,又长得这样娇嫩,他这般高大坚实,可不是老父亲对女儿的爱护?
啊呸!
傅寒川思绪跑火车,一想到那儿去了,就啐了自己一口。
不过,人对于失去了又找回来的东西是格外珍惜的,对人更是如此。
以前傅寒川不懂,对那种说法也是不屑一顾,他向来自负,优越而自私的家庭没有让他懂得珍惜,只有权力至上。
只有自己亲身经历过了的,才明白失去时的慌乱与空白。
所以,他是一定要她回来填补上那份空白的。
傅寒川看着苏湘愣愣的出神,浑然不知窗外的雪下的更大了。
司机坐在驾驶座上,傅寒川不发话,他是不敢说什么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路灯下的每一片雪花都带了一层橘色光芒,冰雪便多了一份暖色,????的落下。
苏湘睡得迷糊,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姿势让她睡得不舒服了。她以为睡在床上,想翻个身时,模模糊糊的觉得这被子怎么还箍着她。
她闭着眼睛摸了一下,手指摸到坚实的胸膛,感觉不大对劲,又往里钻了钻,掌心下好像摸到了噗通噗通跳跃的感觉。
她又摸了下,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对上一双幽黑似宝石的眼睛,那张放大的脸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这下子,苏湘清醒了,立马坐正了身体,掖了掖睡乱了的大衣裹紧了,顺便擦了一把嘴唇。应该没有流口水。
苏湘感觉到自己是狼狈的,她竟然睡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