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简单缝完针后准备上药包扎起来时,身后突然想起一道沉稳的声音:
“听说你十五岁杀人之后,就不碰手术刀了?”
简单上药的动作僵硬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回头看了一眼一身西装的傅聆江,没好气地出声回应道:
“关你屁事。”
傅聆江不以为然,似乎早就见识到简单的粗暴不堪,也就习惯了。
他拉开一旁的餐椅坐下来,有些心不在焉地出声说道:“对了,你好像还不知道,我听说,霍尔·罗斯巴什的实验室遭到恐怖分子的袭击,霍尔教授,好像现在还生死未卜。”
简单包扎到一半的手臂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着身旁优雅坐着的傅聆江,有些不可置信:
“你在说什么?”
傅聆江挑眉,“我说的还不够明确吗?霍尔·罗斯巴什腹部中了一枪,现在不知是死是活!”
“你这么知道?”简单仍旧不敢相信。
医学实验室又不是什么银行金融政府单位之类的,恐怖分子为什么要袭击罗斯巴什教授的实验室?
“霍尔·罗斯巴什的枪击案,美国警方已经受理,各种新闻头条都在争相报道这件事,我怎么会不知道。”
因为霍尔·罗斯巴什在医学界的影响力,这件事已经严重上升引起了美国公民的注意力,事件发生的第二天,也就是今天,已经有控枪的横幅拉起了……
简单没有再出声,心脏好像被一块油布包裹着似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霍尔·罗斯巴什对她来说,是人生中很重要的恩师,是她人生的伯乐,如果没有他,那她简单可能现在还在美国纽约某个地方拿着一份微薄的工资,每天为了维持生活而忙碌着……
可以说,是霍尔教授给了她和母亲现在优越的生活条件,是照亮了她黑暗人生的指路明灯……
有时候,从小缺少父爱的她,甚至有意无意的,很喜欢和霍尔教授相处,想着,如果她有父亲的话,是不是也担任着和霍尔教授一样的角色,教会她学习,带她成长……
“他不会死的。”简单低声低喃着。
他身边有那么多优秀的医学人才,他不会死的。
她这样一直在心里安慰自己,其实,更多的是害怕
她自己也知道这是在自我欺骗,因为她深知人的生命是多么的脆弱。
傅聆江看着简单低垂着的眼眸,沉静了一会儿,随即眸子轻动,将视线放在了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