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鞭马上就要落下时,修·赛维海德突然空手抓住了那条皮鞭,任由那皮鞭把他手心打出了一条血痕——
埃尔眉头下意识轻皱,随即退后了一步,低头附身四十五度,有些抱歉。
还不等他出声说话,修伸手抢过他手里的皮鞭,嚣张了声线:“最后一下,我来。”
话音一落,埃尔楞了一下,但没有拒绝,双手将皮鞭恭敬奉上。
一旁站在远处的阿方索眉头紧皱着,有些不悦地看着修·海维赛德,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傅聆江偏头看向身后站着的修,唇角轻扯,没有作声,只是,心脏好像多了些什么其他东西......
修并没有立即给个痛快,只是附身,凑到傅聆江的耳边,阴狠了声线:
“我再问你一遍,简单,是不是你带走的?”
“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傅聆江声线依旧温和,没有任何情绪:“你是不是忘了,她是顾玖的未婚妻。你.....是站在朋友的角度去关心吗?”
话音一落,鞭子的手柄突然用力的按在了傅聆江的背部伤口上,耳边的声线失去了耐心,变得有些暴躁:
“这就不是你该考虑的!我只是想告诉你,动我可以,敢伤了她,我弄死你!”
说完,修站起身来,扬起手来,狠狠的落下,惹得傅聆江猛的吸了一口冷气,终究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
修那跟卡洛斯有着一模一样的灰绿眼眸深深地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背影,胸腔依旧有着怒意。
这些年来,眼前这个男人越加沉不住气了。
包括在安曼他中的一枪,如果不是对方善后手法太过干净,他一直找不到什么证据,他也不会一直容忍着眼前的男人......
这一鞭,算是给他的警告。
修深吸了口气,将鞭子随意扔回埃尔的手里,抬步上了楼。
尽管傅聆江还背靠着他,埃尔还是恭敬鞠了一躬,这才转身离去——
阿方索这才快步上前,想要搀扶地上跪着的傅聆江,却被他摆手拒绝,撑着自己的膝盖站了起来,往自己那只比佣人大一点的房间走去——
这个时候才看到,傅聆江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密汗,甚至汇聚成珠,顺着脸庞滑落了下来......
......
房间。
阿方索帮傅聆江脱了外套和衬衫,傅聆江暗下咬着牙,出声问道:“劳里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