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没办法,我们工作人员只好自己下到窖里,他们呢?宁愿抄着手在一边看着也不愿动一下,你说这些人,懒得出奇,我们工作人员回来说,这些人恐怕天上掉金子都不会弯腰去捡。”
“两位,牢骚发完了吗?”一直没开口的张德民看了一眼两人后说道,“洛平的情况你们也清楚,但我觉得责任不在那些村民身上,恰恰就出在我们这些人身上。”张德民抱着手臂说完后把头转向窗外。
“出在我们身上?”两人愣了一下,不约而同看着张德民。
“耕牛你如果不教他,不牵着它的鼻子在田里走几遭,它能这么乖乖地跟你去犁地吗?”张德民看了一眼两人,“同样,九州大部分人的劣根性一个是懒惰,一个是不愿动脑,这点在很多乡村尤甚,以前我们说的什么勤劳善良啊,那只是理想状态下的人,对这样的人,你没法跟他们讲道理,只有一手牵牛鼻子,一手抄鞭子,所以我说责任在上面而不是在下面。”
“德民,你这话可一点不像我当的干部啊?”秦邦凯指着张德民笑道,“骨子里就瞧不起我们联盟的基础,我说你这可有点自绝于人民啊!”
“秦书记,我可不赞同你这话,张书记的话虽然不好听,但说的都是事实。”段馨儿抿着嘴笑着看了看秦邦凯,“那几十年让九州到处都充斥着假大空的思想,很多人张嘴就来,说完就不负责任,满天都是卫星,结果呢?”段馨儿说到来这里顿了一下,“结果是没人敢说实话,因为实话不好听还得罪人甚至是坐牢,五十年代末很多人就因为说了实话而受到了深刻的教育,但并不代表他们不说就认可了很多做法!”
“那就是一个浑浊的年代……”秦邦凯接口说道。
“打住、打住。”见两人说得有些离谱张德民连忙说道,“有些话在心里不一定要说出来,都是那个年代过来的人,谁比谁都清楚,说出来不一定代表你就有思想或者比别人想得更深更透彻,反而让人觉得你这个人牢骚满腹不成熟!”
“德民,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秦邦凯打断张德民的话头,“皇帝的新衣这个故事我不知道你是忘了还是没听说过?”
“得,邦凯,这事咱们都别争了,就算争破了天,结果都是徒劳的,说出来如果能够改变那些已经过去了的事,我想肯定有比你更会说的人。”张德民知道秦邦凯一旦这类问题话匣子打开就止不住了,忙说道,“关键是我们这些后来的人怎么样从前人的错误中吸取教训,否则,你就会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同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