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去!我家的媳妇儿,我要怎么整治就怎么整治,关你兔崽子何事。”
姚月娥走得急,脚下绊了下,旁边有人闪身搀扶,说道:“王娘子小心!”老妇着实的眼疾手快,将对方的手打开,一把狠狠拉住姚月娥,厉声喝骂:“你这淫-妇作出这等样子来给谁看?青天白日的也敢这样妖妖娇娇,老王家的脸面都给你丢尽了!”
旁边伸手那人本也觊觎姚月娥美色,但也存着怜惜她的心思,当街上谁不知道王家母老虎的厉害,将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儿欺负的整天泪汪汪的,没想到这一伸手,却又害姚月娥多一番骂。
众人见王老妇发作,心底都替姚月娘不值,却又忌惮王老妇那张利嘴,此刻看得好没意思,群都散了。
王老妇带着姚月娥左拐右拐,过了前面大街转了一个弯儿,才看见一座颇为雄伟的宅子,从外面看,倒也体面。王老妇推开门自走了进去,见姚月娥在门口犹豫,张口又骂:“作死的娼-妇,只管看什么?还不滚进来?”
姚月娥无语,只得低了头进门,心底暗暗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自己好端端的怎么竟然穿越到了这个年代,竟当了个出气筒般的媳妇儿。她的个性本来温和无害,似这般苛刻的对待从没经历过,当下在心底盘算着,左思右想只觉得:这儿真不能留。
姚月娥跟着王老妇进了门,左右看了看,见面前这院子看来却也宽敞气派,只可惜统院子里没有见到人影,近看,才发觉那些木棂门窗之类,红漆也剥落大半,虽然没什么灰尘,却也显出一副破败相来。
这边刚进了门儿,就听到有个声音咳嗽一声,说道:“回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出去这半天,想饿死我是不是?”
那老妇哼道:“回来已经是好的,这贱妇作死,竟去投水自尽。”说着,将姚月娥一把拉了过去。
眼前的门被推开,一个龙钟老头手拄着拐杖慢慢露面,见他面容枯槁,身形伛偻,只两只眼睛倒还有几分精神,盯着姚月娥,颤巍巍说道:“竟有这等事?真是家门不幸!”
手上的拐杖用力在地上顿了两顿。老妇说道:“幸而无事,不然的话……姚家可还只剩下一个未成年的男丁,拿来抵债也是赔钱货。”
姚月娥听了这句,微微一惊,抬头看向老妇。老妇见状,得意一笑:“怎么,不舍得你那不成器的弟弟?先前你跳水寻死的时候怎不多想一想?”
姚月娥默默不语,老头不耐烦,咳嗽说道:“行了,先去收拾饭食吧,眼见要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