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候, 谢府内开了宴席, 前来拜祭的文武百官,亲戚眷属列了位,个个端庄尊重, 却偏有一人,虎狼之性, 他见伺候的一个丫鬟有几分姿色,便动了邪心, 又因此人位高权重, 时常于京内做出些伤天害理,没王法的事,众人都莫敢言。
因此他仗着身份出众, 便不把寻常规矩放在眼里, 就算人在谢府又能如何?见那丫鬟生的娇媚,即便是尚方宝剑也压不住心头熊熊邪火儿, 他便找了个由头离了席, 尾随那丫鬟到了僻静处,就将人拉了屋内,便欲寻欢。
不料见了月娥,更是如蚊虫见了血,恨不得扑上去舞弄个饱, 怎奈佳人看似面嫩,却不是水做面捏的,兜头竟给他一巴掌, 打得此人铁一般的面皮也刮出些血痕,虽说是小伤并无大碍,却是他从不曾吃过的亏。
当下此人便恼了,搡了一把,力气颇大,月娥撞的浑身震颤,那心都抖了三抖,见此人来势凶狠,月娥便上了心,身子借势向着旁边一歪,只做无力之状。
安大人合身而上,便欲摆布月娥,脱衣狞笑说道:“谢小侯眼光倒是不错,只恨平日不与我一起,不然,平添多少趣儿,如今本大人弄一弄你,也算是一偿心愿。”说着,便将月娥揪起来,低头要一亲芳泽。
月娥被他拉扯住,忽地嫣然一笑,说道:“大人真是性急。”双手反而探出,一扯安大人肩膀,将他向自己这边儿扯来。
安大人被月娥一笑迷得颠三倒四,又见她如此动作,还以为美人开了窍,便笑道:“原来美人儿竟是个识趣的,这样不也好?”就随着月娥的手势矮了身子,要来亲她。
月娥向前一凑,膝盖高抬,向着那三岔口-交接之处,闷声不响地用力一顶。
只因他生得高,又靠的近,如此一矮身,才正好……刹那间,安大人只觉得自己那一窝儿要害似是被马蹄子狠狠地踩了一脚相似,挤压的分外疼痛,双眼霎时瞪大,惨叫一声,双手捂住裆部,将人放开。
说时迟,那时快,月娥一伸手,便将旁边花架上一个长颈的细瓷瓶子握住,仿佛是个操酒瓶的样儿,用力向着安大人头上敲下去,只听得“彭”地一声,酒瓶碎成片片,瓷片四散。
安大人晃了晃身子,还未曾反应过来,只觉得额头上湿乎乎地,有什么滑下来,弓着腰撑着身子伸手摸一摸,满手的血!
这位大人出身不同,自小被骄纵爱护,这真是打出娘胎都没吃过的巨亏了,乍然间又是一声惨叫。
月娥见状,便飞快地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