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
“凡人,袋子里的吃的是买给我的吗?”
陆非辞擦完脸,很想回一句不是,可一开口发现嗓子沙沙作痛,喉咙也肿了起来。
以他如今的状况,这肉还是要便宜狐狸了。他索性继续缄口,开始换鞋。
狐狸跟在他身后念叨了半天,却一句回应都没收到,终于也开始闹小情绪了。
好歹自己刚刚还给他灌了点灵气呢!
它抬起毛茸茸的小脑袋,气鼓鼓地瞪着陆非辞。
后者此刻颦眉闭目,脸色潮红,气息微喘,正扶着门框稍作缓歇。
细密的冷汗流过年轻光洁的肌肤,将额前碎发浸湿,一副随时就要支离破碎的脆弱模样,与他平日里的恬淡静雅大不相同,竟让人生出了几分怜惜。
狐狸看了半晌,到底觉得自己理亏。
两只前爪相互踩来踩去,想说点什么安慰讨好的话,却又拉不下这个脸。
纠结了好久,最终只能闷闷地趴回了角落,倒是没再上床。
陆非辞拿出手机,跟古玩店老板请了个病假,然后带上钥匙和钱出门了。
体内如同裹着一团熊熊烈火,一个劲儿地往外冒热气,身子却在腹痛作用下浮出了一层冷汗,实在难受。
他走出去没几步,就觉得脚步发虚,不得已给余小寒发了条短信,想问他能不能来接一下自己。
可是短信还没发出去,又想到今天周五,对方可能有课,自己一开口,这家伙搞不好要翘课。
于是先问:“在干吗?”
“上课呢,最后一节啦,从哥你身子好点了吗?”
果然,陆非辞叹了口气,回信说:“没事,好多了。”
他将手机揣回兜里,决定奢侈一把,打的去医院。
可惜屋漏偏逢连夜雨,刚走出小巷,迎面就撞上了三道熟悉的身影。
为首一人身穿灰色的改良版道袍,正是那日在通灵者公会找他麻烦的李侧。
李侧如今的模样很是狼狈,脸上挂了彩,胳膊上打着石膏绷带,看上去比陆非辞更像一个病人。
其他二人也好不到哪去,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多半是那日引鬼符的“功劳”。
陆非辞一怔,万万没想到这群家伙居然找上门来了。
他心道不妙,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你们来干吗?”
“呵,看你脸色红润,最近过得不错啊?”李侧的脸色登时阴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