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顿时成为了一个旷古绝世的好官!
只怕按照他们这么夸赞下去,还要留名千古呢!
她面上不动声色,底下的手,却松了下来。
她就喜欢白家这样的,送上门来给她踩的人。
白家这么不喜欢她,还想要用那种手段来拉拢她,如今被她踩着脖子上位了,感觉如何?
一定是妙不可言的吧?
“皇上,这苏大人一手安排罂粟粉之事,原本就是无稽之谈,如今证据确凿,该论罪的人,不是苏大人,而是另有其人。”一直保持着缄默的谢学士,此时也站了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
苏漓扫了他一眼,这一句公道话说得有些晚了,但正好,给了她台阶下。
谢学士是谢宇贤的父亲,和白家一想不对盘,这敌人的敌人,自然就是朋友了。
苏漓从善如流,伏下了身去,道:“皇上,臣年少不懂事,未免意气用事,臣绝没有诋毁朝堂的意思,惹恼了皇上,还望皇上责罚。”
别人把台阶往她面前一递,她顺着杆子就下来了。
一时间,所有人看苏漓的眼神,都透着一股古怪。
这人,将所有人玩弄在了鼓掌之中,实在是……可恨非常!偏偏,如今他们非但不能够说她可恨,还要帮着她,甚至还要给她说好话。
这滋味……真的是!
可谁让人家有能耐呢,古往今来,皇上最不能够接受的,就是底下的朝臣糊弄自个儿。
这种事情,连那些个昏君都不能忍,别说当今圣上如此圣明了。
要想活命,都得要跟她一个阵线,这才是最气人的。
皇帝登基时间不常,但性子喜怒不定,今日之事,众朝臣还以为,要劝上不少时间的,没想到……
“你倒是个惯会认错的,嘴皮子上说得溜,心里却不知道多不以为是。”秦夜寒开了口,声音还是有些发冷。
可看态度,却似乎恢复了平静。
刚才暴怒,甚至扔了砚台的人,似乎不是他一般。
那一张俊美如神抵的面容上,也带着些许冷肃,他站在殿上,冷睨着苏漓,偏偏说的话里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亲近之意。
“臣知错了,就算再如何生气,也不该说出那样的胡话来,惹怒了皇上!”此时的苏漓,低眉顺眼,再没有半点之前的嚣张之色。
也没了那个当着满朝文武就要辞官的疯子模样。
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