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了这里,微顿了一下,道:“便是那李瑞英的发妻,颜柳!”
苏漓闻言,闭上了眼睛。
她面色很是古怪,似是在听到了颜柳的名字之后,情绪略微有些失控一般。
纪恒然见状,忍不住皱眉,他实在是想象不到,苏漓能够和李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在提到了李瑞英的发妻之后,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纪恒然想不明白,便抬眼看了一下秦夜寒。
却见秦夜寒眼眸幽沉地盯着苏漓瞧着,那面上的表情很是深沉,却单单没有审视。
这样的神色……
倒好像是秦夜寒是知道苏漓和李家的关系一般。
纪恒然微微蹙眉,可在他的记忆当中,李家和苏家,确实是八竿子打不到一撇啊!
“这几年,朕私底下,只见过舅父一次。”纪阁老,也就是秦夜寒的亲舅舅。
苏漓听到他忽然开口,便忍不住抬眼,看向了他。
“便是在李家满门抄斩之后,朕赶到了京城,舅父便在京城的府邸当中,等着朕。”秦夜寒说话的时候,直视着苏漓。
这眼神,让苏漓没有办法回避,只能够直勾勾地看着他。
“当时,他便是来向朕辞行的,朕问为何,他只说了一句话。”
这个事情,是连纪恒然都不知道的。
因为纪阁老这几年确实变得太淡漠了。
几乎已经到了与世隔绝的地步,若不是时不时地,还要将纪家的一些个东西,还有他手中能用的人交给他,他都要以为,纪阁老已经看透红尘了。
纪阁老连自己的儿子,纪嗪都很少再亲近,这些个话,自然也不可能在他们的面前说了。
因为在纪恒然和纪嗪的眼中,纪阁老前半生,算是一个严肃之人。
不苟言笑,别说是和小辈说些什么心里话了。
之后的日子,则变得无欲无求,寡淡非常,那种冷淡,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和秦夜寒的冷酷,是完全不相同的。
“纪阁老,说了什么?”苏漓开了口,她的声音有些个嘶哑,在问出这一句话之后,她似乎都已经想到了一些什么。
“他说,此生最为重要的人已经不在,便是江河万里,也与他无用!”似是肯定了苏漓的想法一般,秦夜寒一字一顿地,吐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苏漓刷地一下就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然而那一瞬,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一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