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纪嗪不同,纪嗪是纪家安排去监视他的,而我,便是听了父母之命,去替他办事的,你可还记得,你在德善院的时候曾经丢过东西,那一次,便是我趁着你不在,奉命去偷拿了你房中的药物……”
“家中人的打算我并不清楚,只是要我保护世子爷,我也就听了……可我从未想要伤害你,一次都没有!”
“从我对你的态度出现变化之后,家中人商量事情,就再也不带上我了,他们在密谋些什么,我也一直都不知道,直到……”
“直到前几日,我不小心听到了母亲、堂兄以及敬南王的话,他们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利用你去对付皇上,且在事成之后,还要解决掉你。”
“苏漓,不管你信与不信,我虽然认识你的时候,不是真心实意的,却从来没有一次想伤害你!”
她将谢弦所告诉她的,都复述了一遍,告诉了秦夜寒。
谢弦是偷跑出来的,他身边的人都是长公主府上的人,而长公主早就已经与谢家连成了一片,打算一起将秦夜寒这个他们不喜欢的帝王推下去。
换一个更好的上来。
所以从一开始,谢弦与苏漓的相识,都是一个计谋。
利用她,可以顺理成章的接近秦慕冰,替秦慕冰扫清障碍,顺便做事。
而她,不过是一个跳板,一个利用工具罢了。
“谢弦把他所知的一切,都告诉了你?”秦夜寒皱下了眉头,这倒是他不知道的。
只是谢家没有谁是干净的,他却是清楚的。
谢家这些年看起来中规中矩,在朝堂之上也是一副纯臣的模样,私底下却不知道替秦昊做了多少事情了。
“嗯。”苏漓点头,却忽然想到了一些什么,她看向了他,道:“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事情,并且忌惮谢家,才会让我夺取琼石令,断绝谢宇贤进入内阁的可能。”
“却在紧要关头上,点了我的探花,而让谢宇贤做了状元郎?”
面对她的问题,秦夜寒沉默了几瞬,随后,微微颔首。
苏漓嗤笑了一声,难怪!
这到了最后,赢家到底是他,他知道敬南王有什么底牌,更清楚他们之间的联系,只是碍着这个所谓的‘亲兄弟’的头衔,不好对自己的兄长侄子做一些什么。
却阻碍了他们在这个朝堂之上培养势力的可能。
让苏漓夺走了琼石令,是不想要让谢家坐大,然而点了她的探花郎,却是给那个丢了琼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