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门都不让我们进了?”赵建国没好气的一巴掌拍他脑袋上,“你现在回去是生怕婶婆发现不了啊?听我的,等把安怡交代的事情做完,趁婶婆不注意了再去帮忙。”
想了想,郑重叮嘱,“这事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利国跟小琴他们,不然肯定会被婶婆知道。”
“当然不说了。”赵亮说,“你当我傻的啊?我姆嫚说了,利国哥哥跟小琴姐姐他们的阿伯都是十四姑的亲兄弟,所以不怎么看得起我们……还是建国哥哥你跟我亲!”
赵建国很满意这话:“你听我的,肯定能吃上糖!”
他们叽叽喳喳走远的时候,戴振国果然从树后拿了个钉耙过来,说是没借到锄头:“这钉耙应该也可以,你上来,让开点。”
他年纪虽然不大,但这时候乡下孩子,除非兄弟姐妹多排行还小,不然都是从小就做惯了农活的,牛佬家也一样。农村看重男孩子,除了根深蒂固的传宗接代思想外,最直观的就是利益,男孩子力气大,尤其戴振国这种生的牛高马大的,十二三岁上就可以下地劳作。
再过几年就能算作重要劳力。
所以拿着钉耙试了试手感,很快找到了省力的姿势,费了点功夫将冰块凿开。
“行了。”戴振国说,“这口子不大,但钉耙是借来的,我怕再凿下去会坏。”
这钉耙是人家淘汰下来的旧的,不然也不会轻易让他一个外村孩子借出来。
毕竟这年头一针一线都是个物件,学生之间借自动笔的铅芯都要按根还的,正经新的好的钉耙给了小孩子,万一弄坏了弄钝了怎么办?
宁光知道这个道理,小声跟他道了谢,就挎着篮子下去洗。
许是尚未痊愈早上又没吃什么正经东西,还做了半天活计,她这才蹲下去,就是一阵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