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希望过的更好!”
“原始人的时候环境最好没有了,可那时候的人过的开心吗?”
“你看过外国的电影,那些欧美国家,住在贫民窟的人,都有家电、汽车,还有楼房。可是我们国家呢?别说汽车了,就说家电,洗衣机,在城里都不是每家人家能有!”
“改革开放到今天了,咱们家虽然算是过的不错,可是普通老百姓家里还过的那么清苦,你在乡下认识的小伙伴,你不是自己说的,记忆里最深刻的就是她满手冻疮了还要下水洗这洗那?她家要是有台洗衣机,你说她需要吃这个苦头?”
沈强毕竟也是大学生出身,做了领导这么些年口才非常了得,一番苦口婆心下来很快让沈安怡原本的愤怒转为迟疑,因为她是亲眼见过乡下人家生活的辛苦跟清贫的,别说舍不得吃肉,有小部分人家甚至连饭都不是很吃的饱。
邻省更是稍微遇见点灾患就要拖家带口的逃荒。
跟沈安怡年纪差不多的孩子,被大人牵着,要饭的时候首先被推到前面,指望人家看在孩子可怜的份上慷慨些……走村串乡要上几把米,就着池塘的水在野外胡乱煮一煮果腹。
不管是大人饱经风霜的面容还是孩子稚嫩的眉眼,都充满了逆来顺受的麻木与对未来的茫然。
回想起这些,沈安怡想要强调环境比经济重要的话就有点说不出来。
她学过那个成语,饮鸩止渴。
破坏环境当然是不对的,任何一个念过小学的人都会被教导这个观念。
但是当生活的艰辛压下来,不得不用牺牲换发展的时候呢?
宁光手上的冻疮,新岗村里美头们永远灰扑扑的衣裳,表兄弟姐妹勾心斗角就是为了从自己手里弄点小零食……这些过往跟画面似在眼前浮现。
沈安怡沉默了很久很久,才说:“几个月是吗?那到时候我会回来的。”
沈强松口气。
但他女儿又提醒:“可是爸爸,既然你是真心实意为了大家着想,为什么还要收金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