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络坐在淡白色的软毛毯上,白皙修长的左手还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香茗,神色慵慵懒懒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百无聊赖的风清持,然后又瞅了一眼摆放在一旁的棋盒,“你会下棋么?”
“尚可。”风清持看都不看言络,只是神色恹恹地把玩着手中的白玉茶杯。
言络眉梢一挑,骨节匀称的指已经拈了一粒墨玉棋子,放在手中细细地摩挲,问,“对弈一局?”
风清持懒懒地看了一眼言络,“就只是下棋?”依旧是刚才漫不经心的姿势,就连眉间的恹恹之色都没有褪去丝毫。
“或许,我们可以下一点赌注。”言络眼中眸色微微一闪,缓缓道。
风清持似乎终于被挑起了一点儿兴趣,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放下手中的茶杯,“什么赌注?”
“赌注么?”颇为优雅地摸着下巴,略微沉吟了一下,在马车的暗格的抽屉一拉,从里面取出一个寒玉制成的盒子,轻轻打开,马车中的温度都似乎降了几分,空中埋着丝丝缕缕的寒气。
其意味不言而喻,是打算以雪莲作为赌注。
风清持深深地看着那株淡白色的雪莲,唇线很不明显地扬起,“左相这个赌注未免太大了!”雪莲,生长在最北方的风云之巅,终年冰雪,寒意料峭,而且是十年出芽,十年傲雪,十年成苞,十年开花,摘下来还要用沧澜寒玉盒来维持它的效果,可谓是极其珍贵。
言络却是不怎么在意地笑了笑,“不过一株雪莲,本相还是输得起!”幽幽地目光带着玩味之色落在风清持的身上,“倒是风五小姐,你打算以什么为注?”
“你在我这里看中了什么?”风清持头也不抬地问。
“呵呵……”言络低低一笑,目光很是玩味,“听说前不久风府失窃了?想必五小姐得到了不少宝贝,其中应该有冰凌花吧?”
风清持并不意外言络知道那人是她,而是对于言络要冰凌花倒是有几分意外,“你要冰凌花干什么?”虽然冰凌花相较于雪莲更加稀少,但就其珍贵而言,冰凌花完全及不上雪莲,雪莲可入药,可滋补,是不可多得的救命良药,但冰凌花不仅没有作用,而且本身就有毒,唯一的优点就是长得好看,说白了也就是一株漂亮的毒花。而且还是顶漂亮的。
她实在想不通言络要它干什么?
将手中的棋子抛来抛去,闲闲地开口,“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冰凌花,想看一看它到底担不担得起世间最美的花?”
“世间最美的花?”风清持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