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檀轻轻一笑,眼中有些玩味,反问,“那次送小辈礼物不是玉饰?”
风清持细想了一下,还真是如此。阿痕,月然,言络,蓝钰,还有暮絮鸾,似乎她送的都是玉珏。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也渐渐暗了,墨黑的天际挂满了星子,盈盈点点。
马车终于在行云止水前缓缓停了下来。
“兜兜转转,你还是住在这里!”看着蓊蓊郁郁的竹林,白未檀感慨地说道。当年的摄政王府,也是建在这里。
风清持也笑了笑,“是啊,真巧!”起身下了马车,挥挥手,“我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站在马车下面对着白未檀轻轻一笑,然后转身走了进去。
“回去吧!”白未檀对着车夫淡淡地吩咐。
马车踏着夜色,再次缓缓离开。
进了内院,风清持便看见一身火红色衣裙的莯流笔直地站在那里,背影孤寂清傲,料峭生寒。
“莯流。”风清持低低地唤了一声。
莯流瞬间转身,眸子极快地闪过一道亮光,快到难以捕捉,“阁主。”上前几步,站在她的身后。
“陪我喝酒。”风清持微怔地看着他,眉目之间带了一层薄雾,声音很轻很轻,轻到一出口便消散在风中。
莯流愣了一下,目光复杂地看着风清持。在她身边待了这么久,他自然看得出来风清持心情不好,或许,连不好都不足以形容。
默了片刻,还是跟上了她的步子。
亭台。
风清持坐在石凳之上,身前的石桌之上摆放着酒壶和酒杯,莯流坐在她的对面。
莹白的月光悄然洒下,为静谧的夜空镀上了一层银白色的皎洁光芒。
风清持根本没有看莯流,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喝着,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喝了,而是直接灌进去。
她,求醉。
莯流面前的酒杯虽然斟满了酒,但是他并没有喝,只是抬头静静地看着风清持。
当一壶酒尽,风清持伸手去取第二壶的时候,莯流手快地抢了过来,低低地开口,声音带了丝规劝的意味,“你不能再喝了!”九州醉是天下最烈的酒。
“莯流,能不能让我醉一次?”连声音,都很低沉凄凉,甚至还有一种无法言喻的苦涩与悲哀。她的亦澈,她的头牌,已经……不是她的了!
莯流握着酒壶的手微微一顿,壶盖都轻颤了几下,里面的酒水洒出几滴,为本就酒香馥郁的亭台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