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拒绝的机会,掀开只是随意搭在他身上的丝被,看了一眼身上包扎地不娴熟的绑带,风清持眉又是一皱,确定地开口,“你自己包扎的?”
莯流正想说些什么,风清持已经开口,“我是医者,你觉得我会看不出来?”说话的时候已经开始解那些绑带,“为什么不找医士?”
淡着声音质问,动作却很轻柔。
“我自己可以。”莯流小声地说道。
风清持有些微恼,身为医者,最看不惯的就是患者对自己的身体丝毫不爱惜,手下的动作也在分寸之内加重了几分。
“咝!”莯流吸了一口气。
“让你下次还逞能!”风清持瞪了他一眼,手下力气又放柔了。
莯流侧目看着风清持全神贯注的眉眼,有些微微失神。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那他可以每天受伤就好了!莯流如是想。
看见莯流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狰狞不堪,风清持眸子阴沉了几分,墨色渐渐凝聚。
取过医药箱,先是将他身上的伤口小心地擦拭了一遍,然后给他上药,再然后就是包扎,此过程中,风清持一言不发。
包扎完毕之后,将医药箱放好,末了,还在莯流胸前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然后眉梢一挑,似得意挑衅地看了一眼莯流。
莯流看着胸前的蝴蝶结,脸上第一次浮现哭笑不得的表情,然后望着风清持,没有说话。
风清持双手环胸拖了一张椅子在窗边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莯流,“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起昨晚的事情,莯流抿了抿唇,“昨晚,你喝醉了!”说完之后看了一眼风清持,神色有些怪异。她会不会现在还在醉着?他觉得打蝴蝶结以及那种得意挑衅的表情不想是她会做的。
“我现在是清醒的。”风清持黑着脸回答,她现在看上去难道想醉的么?
被风清持看穿了自己的心思,莯流耳根子微微一红,“然后言络就来了。”说到这里脸色严肃了几分。
风清持神色冷了一分,什么她自己跑去言府的,言络那家伙简直是在胡说八道。
“言络带走了你,我和苍梧去言府找你,和他的属下打了一场。”莯流说地很简单,轻轻松松地一笔带过。
不过风清持是谁,仅从他和苍梧身上的伤就知道绝对不是简单地打了一场。
“不过最后,还是我赢了!”这一句话,莯流说得有几分得意,也有几分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