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生一直都是那副死样子,见何钰时是的,见萧琅时是,见皇后时自然也是。
如果用心跳频率来衡量区别,也许差了一张纸那么点的距离。
那日何钰摸他的心跳,都快死了,还是稳如泰山。
可这不就是顾晏生吗?
那个将懦弱,胆怯,害怕,犹豫等等所有不好的情绪通通抛弃的人。
每做错一件事,他都要给自己教训,这样下次才不会再犯,已经这样好几年,才慢慢形成现在这样的性格。
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只懂得用利益计算得与失。
萧琅的明谋很成功,尽管他们达成了新协议,可心中的隔阂还在,何钰与顾晏生已经不再说话,各干各的事。
顾晏生在屋里看书,何钰倚在房梁上,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凤秀宫,如果姐姐回来,他能第一时间知道。
屋外冷,房梁更是聚集了所有冷风,奈何何钰裹得严实,他瘦,里三层,外三层,再加一个狐裘,看起来还是消瘦。
冷风刮的再猛,也治不住他,何钰依旧稳坐如山。
他等啊等,没等来姐姐,反而等来了顾晏生,许是躺累了,起来走走,又顺便找了找何钰的踪迹。
他俩之间的气氛已经尴尬到不忍直视的地步,顾晏生愣是没察觉,依旧像平常一样,跟他说话,交谈,还说要做朋友,现在又出来找他。
实在是神奇的人。
何钰双手拢在袖子里,稳坐房梁,不动如山。
旁边是雪,他抓了一把,揉成一团,砰的一声砸中顾晏生。
顾晏生正好回头,那雪球掉进他脖间,从衣襟里落入胸口,他也不觉得冷,抖了抖没当回事。
“你为什么砸我?”
“那你为什么找我?”何钰反问。
“我看你好久没回来,出来瞧瞧你出事没?”
“乌鸦嘴。”何钰又砸了一个过去,这回顾晏生有防备,一歪头,那雪球砸进雪地里。
他顺着陷进雪里的白球往上看,何钰坐在房梁上,头戴玉冠,长长的发带随风飘荡。
那发带绣了流云线,末端是两只仙鹤,绣娘手上功夫不错,绣的精致好看,与何钰的狐裘同色同花纹。
何钰喜欢穿狐裘,披风和斗篷,既显招摇,又暖和。
毕竟出来办事多数人看的还是身份地位,穿的好说明身份地位不一般,可以少费些功夫。
比方上同一件事,他穿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