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完。
“知道了少爷。”
元宝去收拾,何钰待在书房,他的书房与寝室连在一起,一个在里,一个在外,元宝收拾完两大箱东西,何钰还没有做完。
他晚上没睡好,早上又起来的早,现下困的不成样子,那笔越拿越歪,最后经不住躺床上睡去,临睡前叮嘱元宝,三更叫他。
五更进学,提前两更做功课,希望能赶得上。
三更是深夜中的深夜,元宝惦记着少爷的事,好不容易起床,打着哈欠去叫何钰。
何钰一脸懵逼,“喊我做甚?”
他床对面有个窗户,一直是打开的,屋外黑不溜秋,明显还没到点。
“做功课啊。”元宝揉揉眼,“少爷昨天叫我三更喊你。”
何钰困得睁不开眼,“知道了。”
然后又继续睡了过去,被子一盖,将头蒙了个彻底,元宝一脸震惊,“少爷你怎么又睡了?”
“别吵。”何钰从被子里轻轻踢了他一下,“你也去睡,四更喊我。”
“哦哦。”元宝自己也很困,如获大赦一般回去继续睡了过去。
四更时强撑起身子去喊何钰,何钰依旧睡的迷迷糊糊,“几更了?”
“四更了少爷。”
何钰大惊,蓦地坐起来,急急穿衣束发,质问元宝,“三更怎么没叫我?”
元宝无语,“不是没叫,是没叫起来。”
“是吗?”
何钰一点印象也没有,倒是隐隐约约记得元宝在梦里还不放过他,叫他三更起床做功课。
如今想来那根本不是梦,是事实,元宝就是过来喊他三更做功课的。
何钰匆匆理好自己,坐在窗边,就这昏黄的火光写字。
他手腕急转,写了几刻手腕累的受不了,便叫元宝代劳,俩人你累了我写,我累了你写,在马车上还继续奋斗,早饭也没来得及吃。
元宝给他打包了放在行礼里,四更天安语嫣也爬了起来,将自己昨天收拾的东西给何钰带上。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何钰要进宫大半个月,不在她身边,她不放心,总担心何钰吃不饱,穿不暖,冻着饿着,受苦受难。
其实都是瞎想,何钰过的很好,只是有时会吃亏些,有时又占了上风,像玩跷跷板似的,一来一回。
何钰临走前不放心他的生意,叫母亲关照着,赚不赚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