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了大雨,天气沉闷中带了一丝清凉。
何钰被困在屋檐下,下的太大,属于阵雨,他在等,等雨小了就跑回去。
天气宛如跟他作对,他不走的时候停了好几次,他一走,立马就是磅礴大雨。
戌时何钰回来过,不过遇到顾晏生的冷淡脸,他气不打一处来,便甩袖离去,道是去茅房,结果被困在屋檐下。
尴尬。
何钰抱胸倚在梁柱旁,瞧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大不了今晚在这睡。
屋檐下为了方便行人,设了一排椅子,可坐可躺。
虽然硬了些,不过睡一晚不成问题。
椅子离屋檐极近,雨下的又大,盖不全,底下溅水,何钰把外衣脱了,盖在身上,刚准备睡过去,外头突然响起动静。
似是雨水打在伞上,噼里啪啦的声音。
何钰掀开外衣瞧了瞧,正好看到顾晏生站在廊下,将油纸伞收起。
他这人无趣,用的伞也是山山水水那些沉闷的东西,丝毫美感也无。
“你也来上茅房?”旁边就是茅房,太臭何钰冒雨跑到这里。
顾晏生摇摇头,“我是来接你的。”
何钰上个茅房也能不见,他不放心,便出来看了看,瞧见下雨,便晓得何钰被困在半路,过来一找,果然如此。
夏日万物枯燥,连花儿都萎萎的,提不起精神似的,唯有何钰,宛如冬日里的一抹艳阳,说好了不穿花花绿绿的衣裳,实际上身上那套是淡紫色,依旧明艳。
“瞎操心,我这么大了还能不见怎么滴?”何钰嘴上这么说,还是跑了过去,跟顾晏生挤一把伞。
那伞极小,勉强挤两个人,何钰几乎半搂住顾晏生才没有淋湿。
俩人一起回去,到屋后分道扬镳,何钰一溜烟跑去里屋换衣服,顾晏生站在门口甩伞上的水。
何钰换好衣服,顾晏生也放下了伞,俩人又在屋内重聚,许是发现气氛不对,顾晏生先问道,“方才在食堂你说有话对我说,现在四下无人,说吧。”
何钰挑眉。
这厮终于注意到气氛这东西了,先前何钰回来的那趟,便是因为气氛不对,顾晏生看书,眼都不抬一下问他同样的话。
这是不尊重,何钰自然忍不了,当即离开,顾晏生只觉莫名其妙,无法理解为什么说着说着何钰便给他甩了脸色。
“你为什么不去争太子之位?”
如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