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向武松求饶:“小人陈军,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冲撞了武都头。还望都头大人大量,休与小人计较。”
刚才说话的土兵冷笑道:“与你计较?你配吗?景阳冈上那只大虫,也禁不住武都头三拳两脚,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土兵可真是个兵油子,久练成精。
他明着是在骂陈军,暗着使劲抬高武松,让他就坡下驴,不要把事情做绝。
这陈军本是一名恶霸,人品低劣,被本地除了籍,不得己来阳谷县讨生活,哪知恶习不改,专爱欺负老实人,平时属他欺负武大郎的次数最多。
按说这么个色厉内荏的狗东西,打他一顿也没什么,但这人和西门庆大官人是中表之亲,那西门庆脚踩黑白两道,在阳谷县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横行霸道,无人敢惹。知县大人常年受他贿赂,当然对他们的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这土兵不希望武松招惹他们。
武松何等精明,见识又比这个年代的人多了几百年,岂能听不出土兵话里有话?
“快滚!再敢欺负我大哥,我就活剐了你!”武松骂完,施展那独步天下的玉环步,鸳鸯脚,使足全身的力气,狠狠踢在陈军的屁股上,将他踢的直飞出三丈远。
“砰!”陈军重重落地。
此时从外表上看,他身上各类零部件仍然齐全,然而他的尾骨却已经彻底碎裂,每天大便的时候,都会痛不欲生,比死还难受。
不管怎么说,武松总算给他留足了面子,至少没打他的手脸。
疼的吡牙咧嘴的陈军勉力站起身,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了。
卖梨的郓哥从这路过,看到这一幕,伸出大拇指赞道:“武二哥,你可真厉害!这畜生天天欺负我们这些善良人家,今天让你给教训了,真解恨哪!”
武松摸了摸郓哥那稚气未脱的小脸,笑道:“哈哈,这些欺压百姓的人渣就是欠揍,来兄弟,给你一贯钱,这筐梨我全要了。”
郓哥两眼放光,看着那贯钱,却不敢接,口中嗫嚅道:“你把这筐梨全买走,我真是再高兴不过,可是……可是,武二哥……这……用不了这么多钱的……”
武松道:“全给你了,我知你是个孝顺孩子,给你爹买点好酒好肉补补身子。以后有事,只管来找武二哥!”
郓哥眼里闪着激动的泪花,向武松深施一礼:“武二哥,你真好,你和大郎一样好……大郎平时经常照顾我,你……你也照顾我……”
“好兄弟,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