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皎月升空,静谧安宁。
梁山跑虎寨。
“相公你说,奴家每天跟着你,衣食无忧,也不用担心被坏人欺负,是不是比九天玄女还快活?”时迁的小娇妻飞针走线,正在给他缝衣服。
时迁戏谑道:“那是自然!九天玄女哪有我家娘子快乐?他们做神仙的规矩太多了,像九天玄女不食人间烟火,那就只能吃屎了。”
时夫人瞪了他一眼,瞋道:“你呀,一天到晚没个正经!你看看那林冲、杨志,哪个似你这般?”
时迁剥了个桔子,笑道:“那俩呆鸟太正经了,所以连个老婆都讨不到,哈哈!我跟你说娘子,这花钱买来的东西就是比偷来的吃着踏心,这桔子可真甜。”
时夫人笑道:“说来也真是奇怪,你说你当了那么多年的神偷,居然能说改就改。”
时迁正色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改吗?”
时夫人一脸娇憨,活像一个好奇宝宝:“不知,相公快告诉我。”
时迁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桔子,道:“我和你的命运差不多,小时候也是孤儿,只是我没你走运。我是被一个臭名昭著的神偷养大的,他教了我一身偷窃的本领以及一身足以蔑视天下的轻功……然后没多久他就被人杀了,我这养父兼师父一死,我再次成了孤儿,那年我十六岁……”
时夫人放下手中针线,走过来拉着他的手,柔声道:“原来相公小时候吃了不少苦,难怪言行举止之间总带点玩世不恭的意味。”
时迁将爱妻搂在怀里,继续说道:“除了偷窃,我什么都不会,从小到大,这是我唯一的谋生手段。呵呵,天下之大,所有认识我的人,不认识我的人,从来没人把我当人看。我病了没人问,饿了没人管……那次被人抓住拷打,眼看我就要被人打死了,天幸杨雄哥哥路过,救了我一条命。”
时夫人问道:“也就是说,杨雄哥哥改变了你?”
时迁把头摇的似拨浪鼓一般:“他只是生性好善而已,其实他骨子里根本瞧不起我这种人。他救我性命,我感激他一辈子,但我不再偷人钱财,却不是受了他的影响。”
“那是谁让我家夫君改过自新,重新做人的?”
“武寨主。”时迁的语气异常坚定。
时夫人道:“你快和奴家说嘛!”
“后来,杨雄哥哥的老婆给他戴绿帽子,和一个和尚搞到一起,他的结拜兄弟石秀杀了那个和尚,又把那贱人抓到山后对质。杨雄审明原委,一怒之下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