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道:“三师兄,这话就见外了。师兄师弟全是你的亲人,你既无家可归,不来投奔我们,却去哪里?”
史文恭咽了一口唾沫,低下头,满面羞惭,对着武松纳头便拜:“今日真是没脸与掌门人相见呐!”
武松将他扶起:“三师兄,这里风太大,你有什么话,先吃饱饭再和我们说,好吗?”
史文恭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你既是掌门,又是寨主,一切听你安排。”
武松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入内堂,摆下酒宴与他对饮,卢俊义,林冲作陪。
史文恭愁云满面,端起酒杯,只顾狂灌。
喝了十多杯,才举杯敬向武松等人:“师兄师弟个个比我有出息,不像我这活死人,身体活着,魂却已经死了。”
三人与他碰杯,一饮而尽,史文恭苦笑道:“你们为什么不问问我,当年为何被恩师逐出师门?”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武松道:“这是你的隐事,怕问了触动你心底的伤疤,所以没敢问。”
史文恭面带感激的朝武松一笑:“看来你们还真把我当人看了。”
林冲道:“三师弟,你本来就是我们的亲人,你刚才说错话了,罚酒三杯。”
史文恭脸上愁容渐消,眉眼终于舒展开了,在林冲面前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好,好,我罚。”
三杯美酒下肚,史文恭觉得这酒喝的真是畅快,他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叹了口气,对三人道:“我既没有卢师兄家的豪富,也没有林师兄家的显赫,更没有武师弟,哦不,应该是掌门……更没有掌门人的天资。我出身寒门,双亲早丧,是哥哥史谷恭把我养大的……关于这段经历,我和掌门人倒是挺像的。”
武松道:“我入门晚,你叫我师弟也行。”
史文恭摆手道:“不行,你是掌门,我必须尊敬你,否则便是欺师灭祖!”
武松道:“掌门也好,师弟也好,就是个称呼而已。”
史文恭点了点头,继续对三人道:“我和哥哥,从小就没穿过一件不带补丁的衣服,没吃过一个白面馍馍。街坊邻居从来没人拿正眼看过我们,我哥哥给财主家做苦工,财主家的大少爷脾气暴躁,爱拿下人撒气,我哥哥三天两头挨打。”
众人不忍打断他,看着他不说话。
史文恭又抿了一口酒,道:“有一天,他正伺候财主家的大少爷喝茶。这时大少爷那未过门的娘子嫌他家背景太弱,跑过来对他说想要断了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