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躲哪里哭去呢。“
纪玉睨了她一眼,道,“你少传几句,你也想像彩儿一样吗?”
那丫鬟一想到彩儿最后的下场,抿紧唇,扶着纪玉回山月居去了。
*
山月居里,纪太妃靠在榻上,一名丫鬟半跪在脚踏上,帮她捶腿。
纪太妃叹了口气,问,“碧如,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偏心了。”
明知道是纪玉身边的人造事,可为了纪玉的脸面,并没有揪出来,而是下令打彩儿的板子。
“是啊。太妃确实是偏心。”
纪太妃滞了下,只听念如继续道,“不过,这也怨不得太妃偏心。睡觉表小姐招人疼,招人爱呢。”
“若换成奴婢,奴婢肯定比您还要偏心许多呢。”
偏心是正常的,不偏心才不对呢。
碧如这话说的很妙,也说到了纪太妃的心坎上,王爷虽然是王爷,可是和太妃在一起没几天,又是个男人。
可纪玉不同,她陪着自己这么多年,本来说好了让她嫁给王爷的,可是,因为一道圣旨,泡汤了。
谁更可怜?谁更无辜?如果这个时候传出纪玉的奶嬷嬷是个长舌妇,就算奶嬷嬷是个下人,说亲的人也还是要掂量掂量了,谁知道纪玉有没有耳濡目染学会了奶嬷嬷的不良习惯?
纪太妃沉吟良久,叹了口气,仿佛陷入了某种思绪,她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他,心里就恨,所以,我抱了玉儿过来养,果然,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谁有谁知道。”
纪太妃微微合上眼,碧如停下手来,见纪太妃的脸色很灰败,她从五岁开始就在正院侍候,很了解这位太妃。
于是,她开解道,“太妃莫要生气了,其实这是不能怪表小姐,实在是余嬷嬷太不知所谓了。”
“表姑娘心软,自然是见不得从小就开始照顾她的嬷嬷有事,所以那日才会不给彩儿求情。”
对,就是这样,虽然自己疼爱玉儿,但到底还是奶嬷嬷跟着她的时间长,余嬷嬷惯会倚老卖老的。
纪太妃眼睛一亮,“余嬷嬷是个糊涂人,但是好在对玉儿是忠心耿耿的,碧如,你是个好的,你可愿意去玉儿身边?”“
碧如垂下眼眸,道,“奴婢是太妃的人,自然是听太妃的安排。”
纪太妃想了想,缓缓摇头,“你年纪太小了,恐怕震不住余嬷嬷那老货。”
“算了,等我下次进宫,去找太后娘娘要个宫里的嬷嬷,教导纪玉礼仪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