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要他死,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不,如果是先永平帝,大概,他们母子也不会到这个境地。
他心头仿佛被风霜吹过一样,白皑皑的一片,让他浑身发冷。
张太后瞥了眼永平帝,见他脸色苍白起来,继续道,“与小五的通信可以伪造,那些认罪纸状可以强行按手印,那些证人更可以被收买。
你是哀家的亲子,小五是我的孙儿,孙儿做皇帝,难道还比亲儿子做皇帝更好?”
她哀哀戚戚的说着,忽然指着永平帝厉声呵斥,“我是你亲娘,他们是什么人?”
“你怎么敢来如此的逼问我?”
五皇子死了,她大松了口气,可惜的是泰宁这个不中用的,竟然入了别人的套。
她故意示软,就是为了让永平帝卸下心房,她一步步的逼近,就是为了将自己摘干净。
她本是想玩一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谁知滴水不漏的谋划中,五皇子竟然失败了。
眼看着成王败寇,她要再不来点什么,自己就要没命了。
张太后死咬着不松口,永平帝沉浸在先永平帝临死前说的那些遗言里,一时间,整个永福宫安静的落针可闻。
不知为何,这一刻,永平帝竟有一种解脱之感,如果母慈子孝,父慈子孝,他的那些不可见人的念头,就会无所适从,无处安放。
而现在,他竟然觉得自己的想法都是对的,他要将江山传给萧越并没有什么不对。
这一切都是被逼的。
宫里太后与永平帝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在晋王府里,却是温情脉脉。
永平帝说要一点时间来出来,护国长公主也就真的给他时间。
洗三宴没办,小人儿的满月宴因为五皇子事件,也不敢大办。
孩子满月了,也证明顾念终于出月子,可以将自己好生洗刷一遍了。
虽然天气还没真正的暖和起来,可她养了几辈子爱洁的毛病,一个月能碰水简直让她难过的不行。
这会,终于能碰水了,在丫鬟的侍候下,泡了三桶水,头发也仔细的清洗了两遍,这才作罢。
等她如同出水芙蓉一般出了净房,外头奶娘也将喂饱奶的孩子抱了过来。
月子期间,孩子是见风长,虽然还是软软呼呼的,但比刚出生的时候大了许多,虽然仍是吃了睡,睡了吃,可是偶尔也会睁开眼睛骨碌碌地转着仿佛在看人一般,偶尔也会自己吐着泡泡自己玩的欢,顺带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