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脖颈上有冰凉的东西贴着,他睁开眼睛,只见皇上手执着长剑,一把青铜所致的刀鞘正抵在他的脖颈边上。
萧越望着他,眉梢挑了挑,面对刀鞘抵喉的危机,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眼里还有淡淡的笑意。
只见皇上扔掉手上的长剑,抄起桌上那个从书架上拿下来的锦盒砸想萧越。
萧越抬手接过那个锦盒,锦盒的盖子并未被锁住,一扔一接的过程中,盒子散落开来,一卷黄帛掉落出来。
萧越一只手拿着黄帛,一只手拿着锦盒。
即使是看不到黄帛的正面,萧越也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到圣旨。
大殿里只有刀鞘落地的声音,满场之中四目望去。
萧越半响才将目光投到那卷黄帛上,“什么意思?”
皇上双手环胸,站在萧越的对面,抬抬下巴,“想知道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自己看看?”
萧越盯了他片刻,卷着黄帛,“如果是册封旭儿的旨意,那我不能接,更不会看。”
皇上扬唇望着他,“你死都不怕,还怕看一道旨意?”
萧越抿了抿唇,将锦盒放下,然后打开明黄的卷轴。
一看,整个人都已变了颜色!
皇上笑着说道,“你的父亲为了东离这万里江山,可以什么都舍下,如果没有他,当初也许在北蛮的那一场战役里,国以破,更不会有如今的盛世。
朕,东离的永康帝,林翊,今当天地之面,昭告天下,即日起禅位于你萧越,望你此后善待苍生,开创盛世,扬我国威。”
“这……”
萧越的人生里,从来没有眼下这样的迷惑。
没错,眼前这道圣旨分明就是道禅位圣旨,字是皇上的亲笔字迹,印盖着玉玺。
面前的皇上再没有刚刚那样的半分诡异,而是一派的安然,就那样笑望着他,和从前的每一次一样。
皇上既然说想要让旭儿上位,为什么又将皇位传给他?
而且,刚刚那意思,分明就是要逼迫他,甚至是杀了他。
皇上踢了踢脚边的长剑,发出清脆的叮声,
“在今日早上之前,我确实是没想好怎么办。”他坐在炕边,靠在小几上,说道,
“我不可能将你杀了,不要说啥了你天下人肯定恨死我,就是我自己也要恨死我自己。
再说,我那样的喜欢旭儿,怎么可能让他做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呢?
再说那次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