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探了探林翊的额头,满意的点点头。
“毒还没彻底清理干净,只要今晚不发热,情况稳定下来,那就不会有什么大碍。我开个方子,熬了给他喂下去。”
不仅仅是姜璇,就是姜瑜和常远都长长的叹了口气。
能够稳定下来就好。
尤其是常远心中的一块大石稍稍放了下来。
如果真的要有什么事情,他就该以死谢罪了。
他沉默着,终于开口问道,“太……他约莫什么时候能够醒来?”
大夫看了他一眼,“这个说不准,看他身体是否强健了,毒素清出就可以了,他的左臂也不会落下残疾的。”
常远的面色依旧深沉,他皱着眉头对姜瑜道,“他的伤就托给姜府尹了,我出去有点事情。”
姜瑜知道他是要去处理那些刺客的事情,重重地点头答应,“你且放心,有我在,先生的伤势无碍,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常远这才放了心,又像来时一样,如同一股旋风一般,悄然从窗户溜走了。
姜璇方才就想问常远的身份了,但刚才一直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刻,因此就不曾向他打过招呼,现在终有有机会问了,
“哥哥,他是什么人?黄先生的侍从?”她朝窗外看了一眼。
姜瑜得到林翊的吩咐,不可向任何人袒露他的身份,这会自然不能说常远是林翊的仆从,只是含糊不清的说了句,“朋友。”
这个朋友也太两肋插刀了,姜璇虽还有疑惑,不过她挺相信姜瑜说的话。
这时,床榻上,传来轻微的响动声,“水……水……”
这声音绵软而微弱,但在姜璇听来却仿佛天籁之音,她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忐忑,急急地跑到了床榻边。
床榻上,林翊的脸色比之方才好了一些,但仍旧苍白,睫毛轻轻地颤动着,表情痛苦。
大夫伸手在他的额头上试了试。
姜璇紧张地问道,“怎么样?他不曾发烧吧?”
她在军中,知道任何外伤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受伤之后的高烧不退。
刚才大夫在林翊的手臂上滑了一道,还有毒没清除干净。
大夫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曾,你放心,我瞧着这位病人的情况,想来已经无碍了,只要按时服用清毒的方子就可以了。”
姜璇心头微定,趁着大夫和姜瑜告辞的机会,用干净的帕子放进茶水里沾湿,然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