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爱女,固然心痛,但也不能因为心痛,就随意的冤枉一个小姑娘,是吧。”
“现如今,我觉得需要先将姜珠儿找到,如果她死了,也要让死者入土为安,如果没死,她去了哪里?是被人掳走了,还是逃走了……
又或者,她是知道什么,所以逃走了,总要找到人再说。”
“如果我们需要姜大姑娘去衙门说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们自然会去找她的。”
许老伯爷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刘青山,“刘大人,你们顺天府办案,是如此流程吗?”
“对待有嫌疑的人如此宽大,莫不是你觉得太上皇抬了一百八十抬聘礼去了姜家,就不敢秉公办案了?”
他一双眼带着威胁,他是兵部尚书,官职比刘青山高,刘青山虽得皇上的信任,可到底自己这里才占理。
刘青山敢不依从他说的,将姜璇捉起来吗?
只要姜璇众目睽睽之下,进了顺天府衙,那么,她的名声就毁了,她的一辈子也毁了,更不要说嫁给太上皇。
刘青山微微一笑,眼神没有半点闪躲,直视着许老伯爷,“虽说兵部和顺天府管辖不同,但大体的流程应该是一样的吧,就算不一样,但我们顺天府办案的规矩,就是这样的。
不滥抓无辜,也不放过坏人。”
他恭恭敬敬的朝许老伯爷拱拱手,脸上弥勒佛一般的笑容没有变过。
别说现在只是一个老道姑的三言两语,就是有了物证,他也会证实确实是和姜大姑娘后,奏请太上皇,然后才去将姜姑娘带回府衙。
……
郊外,庄子上,姜璇看着面前忽然出现的许彬。
自从上次在巷子里,他将父亲的供词扔到马车里后,两人再未见过面,这段时间,他黑了些,也更消瘦,菱角分明的下巴因为消瘦而显得更凌厉,乍看之下让人有些认不出来。
他的下巴蓄着短短的胡茬,看起来沧桑霸气,身上的气息冰冷。
想到姜许两家算是已经撕破脸皮了,她的心里有些发紧,又想到那份供词,多亏他的帮助,心里又轻松了些。
她想了想,问道,
“许表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许彬静静地立在那里,像一具雕塑,他认真而炽烈地望着她,不舍得移开半分。
对一个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人生出情意,是一种劫难吧?
她就是让自己万劫不复的源头。
他抿了抿薄唇,冷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