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软语,就像一颗种子深埋,雨后将会抽芽,在她心里长出一株名叫爱情的树,开出名叫非你不可的花,结满了缘定三生的果实。
陆轻晚歪歪嘴,心脏一抽一抽的疼,感动,悲凉,惭愧,自卑,“禾助理,你是佛系青年吗?”
“不是,我是无神论者,我信的不是教义,是真善美。”
陆轻晚有种脑浆被掏空的赶脚,“真善美?”
这玩意儿她有吗?她就是个假恶丑。
“潇洒坦率就是真,凡事留三分就是善,活的自然就是美。”
陆轻晚:“……”
我还在地球上吗?我飞起来了吗?我长了翅膀吗?
程墨安拔起长腿,继续走,夜市尽头到了,再往前就是停车场,“陆总,你觉得我有机会吗?”
陆轻晚:“……”
“有吗?”
陆轻晚使出了浑身解数,愣是没憋出一句话,崩了俩字儿,“啊……哈……”
程墨安缥缈的笑了笑,“这个问题似乎不该问你。”
陆轻晚:“……”
大爷的!逗我玩儿呢!
……
这天晚上,陆轻晚失眠了。
她来回翻身,吵醒了叶知秋。
“晚晚,你怎么了?”叶知秋声音沙哑,睡的正迷迷瞪瞪。
陆轻晚趴她边儿上,愁眉苦脸的问,“球儿,如果一个男人跟你说,想跟你一起到世界末日,那是什么意思?”
叶知秋打了个哈欠,瓮声翁气的道,“大概是想灭了你吧。”
“……”靠!
叶知秋跨一条腿,搭上陆轻晚的腰,“你又被告白了?这次是谁?”
陆轻晚动动腰,但是叶知秋半个身子的重量在她这里,她没能挣开,“没……谁啊,做个假设而已。”
禾助理跟她说的……是开玩笑的吧?
可是她脚上的药呢?怎么解释?
嗷嗷,头大,不想了不想了!蒙上被子睡觉!
这天晚上,程墨安也失眠了。
他坐在书房,黑入了好几个系统,查到了目前保存的,所有陆轻晚在美国生活的资料。
那个浑身是光的女孩,曾经躲在最黑暗的角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某监控录像拍下了一张照片,昏暗的破旧巷子里,陆轻晚衣服脏兮兮的,裙子下摆残破,手里握着消防喷雾,警觉的靠着墙,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