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
贺六打开厨房里的米缸,米缸里竟然是发黄的粗米。
贺六问那老仆人:“你们家老爷获罪前是堂堂正三品大员,你们平日就吃这个?”
老仆人老泪纵横:“我们就吃得起这个!”
老胡奇道:“右侍郎是六部堂官。上面有俸禄银子,中间有本部的火耗银,下面有各省督抚们的节礼、冰炭银。怎么会沦落到吃粗米?”
老仆人近乎哽咽的说道:“我们老爷是世间少有的大清官!他从来不收什么火耗银、节礼、冰炭银!有限的那几个俸禄,也经常被他三个钱、五个钱的施舍给乞讨的穷人。我们家平日只吃得起粗米、青菜。只在过年、仲秋、上元节、老夫人寿辰的时候买上一只鸡——有时候连一只鸡都没有钱去买!”
贺六对老仆人说:“哦,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老胡说道:“看来,咱们要拿着几件破衣烂衫、一卷假画回去交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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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六从米缸里撮起几粒粗米,放在嘴里嚼了嚼,说道:“咱们听地皮吧。去拿地听来。”
老胡点头,去清白箱里,取出一个竹筒一样的奇怪器具。
此物名曰:地听。
官员藏银,最爱在墙壁、地面砖石下设暗格。
这地听就是专门查找地砖下的暗格的。
“听地皮”是查检百户的行话,其实就是查找地砖下藏银子的暗格。
贺六将地听垂放在地上,一只耳朵放在地听上。
老胡在一旁狠狠的跺脚。
“好,退五尺!”贺六对老胡说。
老胡跺一脚,如果跺脚的方圆五尺的地砖下面有暗格,从地听中就能听出异样。
“好,再退五尺。”贺六又说。
贺六和老胡花了一个时辰,将十二间房子的地皮听了个遍。
没有发现任何暗格。
忙了一个时辰,贺六和老胡来到院子中央的石桌边坐下。
五城兵马司的那个指挥,早就殷勤的为两位上差准备好了茶水。
贺六喝茶,老胡依旧是喝酒。
老胡嘬了一口锡酒壶里的汾酒:“我看这破四合院真是没啥好抄的。总不能连这石椅、石桌一并带回北司衙门吧。今天还上徐老七那调了五十个力士。呵,这五十个弟兄看来今天要白跑一趟了。”
贺六摇头:“总要走完过场。老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