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偷了慎礼库二十万两银子的丁旺!
贺六爆喝一声:“大胆的丁旺!你竟敢从刑部大牢越狱?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丁旺不慌不忙的举起酒杯:“贺大人,你怎么知道我是从刑部大牢越狱出来的?呵,刑部大牢那种地方戒备森严,我这身板,想越狱也得处得来!”
库兵们站起身:“你他娘是干啥的?竟敢找我们丁大哥的麻烦?”
贺六掏出腰牌,高声道:“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回避!”
库兵们一听这话,脸都绿了,跪倒在地磕头不已。
老胡对他们说:“你们是耳朵聋了?闲杂人等回避懂么?还不快滚?”
库兵们屁滚尿流的窜出雅间。
雅间之内,只剩下贺六、老胡、丁旺三人。
丁旺镇静异常:“贺大人既然来了,就坐下喝一杯酒吧。”
贺六惊诧:这小小的库兵到底有多大的胆子?竟敢跟锦衣卫的人如此说话?
贺六坐到丁旺对面:“说说吧,你是怎么逃出的刑部大牢?”
丁旺轻笑一声:“逃?我清清白白,为何要逃?实话告诉您吧大人。刑部提牢司、提案司、督捕处、直隶清吏司,四个司十几位郎中、主事提审我的案子,审了三天,发现我是清白的。他们直接报刑部右侍郎许大人,许大人给我开了放票。我光明正大的出了刑部大牢。”
贺六大笑:“清白?你若是清白的,那三法司大牢里,就没有有罪之人了!”
丁旺从怀中掏出一张“放票”。这“放票”是一种无罪开释的凭证,必须盖上刑部侍郎以上官员的大印才作数。
丁旺将放票递给贺六。贺六看了看放票,又将放票递给老胡。
老胡一番查验,朝着贺六点点头:“老六,这放票是货真价实的。”
贺六大吃一惊。难道刑部上下都是废物点心?竟然抓不到丁旺偷窃慎礼库银子的实证?
不可能的!刑部的人虽赶不上锦衣卫精干,却也是大明三法司之一,其中不乏洞庭湖里的老麻雀。
贺六审视着眼前的这个小小库兵。一个库兵,在面对锦衣卫、刑部的时候,怎么会如此从容不迫?
丁旺,绝不是一个小小库兵那么简单。
贺六起身:“走吧,丁旺,随我去锦衣卫一趟。”
丁旺亦起身:“悉听尊便。都说了,我是一个清白之人!”
贺六和老胡,押着丁旺回到北镇抚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