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六问老胡:“这案子按规矩该怎么办?”
老胡道:“孙大人是正四品的指挥佥事。应该先由咱们锦衣卫拘押。而后锦衣卫出个文书给前军都督府,让前军都督府除了他的军籍。再由咱们锦衣卫行刑,斩了他。”
老胡和贺六一唱一和,把孙春斌吓得抖若筛糠。
“二位上差饶命啊。末将一时糊涂,真不知道这是宫中之物啊!”
贺六见火候差不多了,对赵有田道:“赵有田,你先出去。”
赵有田走出大厅。
贺六起身,走到孙春斌面前:“老胡,你是锦衣卫的活档案。孙大人是正四品的指挥佥事,在咱们北镇抚司一定是有档底的吧?”
老胡思忖片刻:“有的,如果我没错,孙大人是靠得兵部左侍郎吴大人提携,才坐上指挥佥事的。”
贺六笑道:“啊,兵部的吴侍郎啊。他家小闺女过百岁,我还去喝过酒呢!原来是自己人啊。”
孙春斌听到这话,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人说的没错!吴侍郎是我干爹!咱们都是自己人啊!”
贺六道:“既是自己人,只需你交待明白这玉牛的来历,我们就放你一马。”
孙春斌眼神飘忽不定,良久才开口:“这是末将治下一个千户孝敬我的。”
贺六收敛笑容,坐到椅子上:“孙大人,你要是编瞎话,我可只能公事公办了!”
孙春斌道:“末将哪敢骗六爷啊!”
贺六一拍桌子,将桌上的一个茶碗震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粉碎:“放屁!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丁旺那厮送给你的?”
孙春斌听到“丁旺”这两个字,脸色煞白。
“六爷也知道。。。。丁旺?”良久,孙春斌嘴里才蹦出了这句话。
贺六吓唬孙春斌:“天上的事,锦衣卫知道一半儿,地上的事,锦衣卫全知道!有什么能瞒得过我们锦衣卫的法眼?你和丁旺那厮的勾当,我知道的清清楚楚!你以为锦衣卫是五城兵马司管盗匪的小指挥?我一个锦衣卫六太保,会因为一只宫里的玉牛,巴巴的从京城跑到你这够不拉屎的天津卫城?说吧,你让丁旺拿住了什么把柄?丁旺这些年又威逼你做了些什么事?”
孙春斌见自己漏了底,只好招认。
卫所军的将领吃空额,喝兵血,私下做买卖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就说这天津卫,指挥使开赌场,指挥同知在赌场边上开当铺。孙春斌这个指挥佥事,则在卫城之中开着两家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