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国法。只论宫里的家法,也够你掉三层皮的吧?”
贺六道:“呵,都说我们北镇抚司用刑如何如何厉害。我听说,你们宫里收拾公公们的家法,也是神仙都受不住的。”
钱坤听后,换了一副商量的口气:“我说六爷,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难为我?”
贺六笑了笑:“问的好。我贺六这人,向来是嫉恶如仇的。看见你这样仗势欺人的狗奴才就气不打一处来。我今天就是诚心来为难你的。”
钱坤苦笑一声:“六爷,你说吧,你是想要钱还是想要女人?要钱你开个价。你要是看中了云儿,我把她拱手送给你就是。”
贺六摇头:“多谢钱公公的美意。我什么也不想要,只想要你的命。”
钱坤哭的心都有了:“我说六爷。虽说我们宫里跟你们锦衣卫一向不睦。可咱俩之间却没有深仇大恨。你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
贺六看火候差不多了,给老胡使了个眼色。
老胡押着钱坤的贴身小太监,领着王云儿退出了卧房。
贺六压低声音,说道:“钱公公,现在屋里就咱们俩人。我跟你打听一样东西的下落。你要是说了呢,我立马走人。你要是不说,呵,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钱坤问:“什么东西?”
贺六道:“你干爹杨公公手里有一本账册。那本账册上,记的都是私盐买卖。。。那本账册你可知道在何处?”
钱坤脸色一变:“我就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来整治我!”
贺六道:“这是自然。全天下仗势欺人的官员、太监多了,我想管也得管得过来。我来找你,自然有找你的原因。”
钱坤换了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哼,我深受干爹的厚恩!绝不会干对不起他的事!”
“啪!”贺六二话不说,直接又扇了钱坤一个耳光。
“钱坤,别给脸不要脸。我问你,你坐着江南织造局的少监位子,名义上是织造局的第二把交椅。可你有半分的实权么?杨公公把织造局当作自家的钱匣子,把织造局的实权全都抓在自己手里。这些年,你名为少监,实际上却只是一个伺候他的下等奴才!”贺六道。
钱坤说:“我干爹对我有恩,权不权的无所谓。我不在乎,我不是贪权之人!”
贺六拍了拍巴掌:“好,好!真是个忠义之人啊!可我怎么听说,你平日里喝多了酒就跟人抱怨,说你干爹拿你这个正五品当自家豢养的一条狗?行了,别装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