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六笑了笑:“哦?是么?冯参将,你不是要替死去的袍泽报仇么?我给你一柱香的功夫,你报仇吧!切记,别把他打死!我还要顺藤摸瓜呢!”
赵奎又惊又怒:“贺六!我是朝廷的正四品武官!我是殉国忠良的嫡侄!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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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在一旁冷笑一声:“正四品的武官?在我们锦衣卫北镇抚司眼里算个鸟?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四品武官,这些年我们锦衣卫活活打死的三品、二品官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嘭!”冯参将一拳打在了赵奎的脸上。
一柱香功夫后,冯参将已将赵奎打得肿若猪头。
贺六摆摆手:“冯参将,停了吧。赵奎,我问你,是谁指使你给鞑靼人偷着开了北偏门?说了,我可以饶你一死。不说,呵,锦衣卫的诸多刑具,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奎依旧最硬:“贺大人!末将没做过那等亏心事!”
贺六“噌”一声拔出了腰间的绣春刀。他将绣春刀抵在了赵奎的脖子上:“你知道什么叫炒肺片儿么?老胡,给他解释解释!”
老胡笑着说:“我们锦衣卫中,有一位尸痴赵十二爷。他曾对我们说过,人的肺片儿共有两片。用刀开了膛,切下一片儿,炒熟了,喂给受刑的人吃,说不准受刑的人第二天就能再长出第二个肺片儿来!”
赵奎听后脸色煞白。
贺六问:“老胡,老十二说,挖肺片儿要从哪儿下刀来着?”
老胡故作沉思状,道:“好像是从第一根肋骨那儿吧?”
贺六闻言将绣春刀指到了赵奎右胸的第一根肋骨上。
赵奎几乎带着哭腔喊道:“大人!我招了!北偏门是我给鞑靼人打开的!”
贺六收起绣春刀:“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赵奎招认道:“是我叔父赵简之让我这么干的!他让我带几个亲信弟兄,右臂上裹上白巾,在鞑靼人攻城时找机会偷着打开北偏门。鞑靼人见了我右臂上的白巾便不会杀我。他还说:办完了这事儿,就去宣府找王庭书大人!王大人会保你一世富贵!”
贺六与老胡对视一眼:看来新任巡抚王庭书跟赵简之有猫腻!
贺六问道:“城破之后,你的叔父赵简之使了‘死遁’的法子。他现在身在何处?”
赵奎大喊道:“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鞑靼人攻下大同,我就去了宣府。我叔父是死是活,我的确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