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巴托征税官。我查清了大同之败的隐情,亦能在皇上、我们陆指挥使面前交待过去。说不准皇上一高兴,还会升我的官儿。”
赵简之深思一番,咬了咬牙:“六爷,栽在你手上算我倒霉。如今我是砧板鱼肉,你想怎么调理就怎么调理。罢了,我就按你说的写吧!只望你能言而有信,待我写完后放我走!”
贺六点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快写吧。”
赵简之按照贺六的要求,重写了一份供状。
贺六吹干墨迹,将供状收好。而后他将老胡拉到一旁商量:“现在咱们有赵简之亲笔书写、签字画押的供状。还有他侄子赵奎做人证。老胡,你说若是赵简之在去左革三营的路上挣脱绳索跑了,咱们追上去,与他发生争斗。一不小心错手把他给杀了。。。皇上那边能交待过去么?”
老胡凝视着贺六:“老六。你的意思是,放弃往下追查,密裁赵简之,让通敌案变成一桩无头案?”
贺六道:“你前些日子不是还跟我说么?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案子真要是查到高拱头上,就得牵出裕王!那朝廷里立马就是一阵腥风血雨!毕竟裕王是储君啊,咱们不能干动摇国本的事!再说了,赵简之死了也不算无头案。一来,有他的口供在,二来,有人证赵奎在。三来,他的尸体,咱们是要带回去的。他不是‘自焚而死’么?咱们将他的尸体带回去,就等于是告诉皇上和朝廷,赵简之是诈死欺君!还有,咱们是从忽而巴托把赵简之唬回来了。锦衣卫的这十几个力士弟兄,还有傅寒凌都能作证:赵简之跑到了鞑靼人的地面,做起了鞑靼人的征税官!”
老胡道:“唉,你这是在替裕王担风险呢!但愿裕王能够体谅你的良苦用心。他老人家千万别误会了你。否则等他继了位,还有你的好果子吃么?”
贺六道:“回京之后,我会去找裕王解释清楚这件事。”
老胡叹了口气:“唉,既然你打定了主意,那就杀吧!”
贺六返到赵简之面前,他朝着赵简之身后的两名锦衣力士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赵简之见状大骂道:“贺六,你言而无信!你刚才是怎么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贺六笑了笑:“君子跟君子之间的约定,那才叫驷马难追!你只是个通敌卖国的小人!跟你这样的小人,何必讲什么信用?”
一名力士抽出腰刀,说话就要割赵简之的喉管。
傅寒凌却拦住了那力士,他拱手对贺六说道:“六爷。这厮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