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党羽遍布天下。难说会不会在您继位时使斜力阻挠。严嵩和严世藩是阴毒之人。对付阴毒之人,张居正、徐阶那样的正人君子往往力不从心。”
李妃将茶盅推到裕王面前,继续说道:“高拱就不同了。此人做事心狠手辣,敢动用一些毒辣的手段。用他来对付严嵩,正好比是以毒攻毒!臣妾认为,所谓的帝王之术,就是要用好人,也要用坏人。只用好人,或只用坏人,都会坏了大事。”
裕王叹了口气:“可惜!”
李妃问:“王爷可惜什么?”
裕王用赞许的目光看着李妃:“可惜你只是个女人。你若是个男人,待本王登基,一定让你做内阁首辅!你的见识,要远超一般的男儿!”
李妃笑了笑:“多谢王爷夸奖。其实细细想来,高拱策划的大同通敌案,虽然让王爷在朝堂上失了几分面子。可九边之中,这两个月一下撤换了四名严党将领,换上了王爷您的人。那高拱虽行的是阴损邪术,却也帮了王爷的大忙。若王爷登基时,严党依靠九边边军发难,后果不堪设想。现在王爷就犹如蚕啃桑叶。先将九镇拿回四镇,循序渐进,总有一天,九镇边军迟早都是王爷您的!”
裕王道:“嗯,你言之有理。”
李妃突然话锋一转:“不过王爷倒是真冤枉了那贺六。他在大同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王爷着想,王爷却罚他在日头地里跪了整整一个时辰。”
裕王笑了笑:“贺六的确是受了委屈。你让他的夫人转告他,亲王私下见锦衣卫是犯忌讳的。让他三日后,在子牌时分到王府赏春亭。我要当面谢他。”
李妃笑嗔:“王爷这会儿倒想起谢那贺六来了?前几日你恨不能食人家的肉,寝人家的皮呢!”
裕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那时候哪知道大同通敌案的隐情?我还以为他是受了严嵩的指使,诬陷赵简之呢!”
三日之后,子牌时分。
裕王府,赏春亭。
裕王坐在赏春亭中,贺六则垂手侍立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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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看了看头顶的一轮明月,随口吟诵道:“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尔。不过可惜,你不是闲人,我也不是闲人。”
贺六道:“臣是何等卑贱之人?怎么能跟王爷相提并论?”
裕王转头对贺六说:“卑贱?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出身卑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