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大事。”
汤如瑾道:“大人,该招的我都招了!求你放过我!”
贺六摇头:“我现在改主意了。了尘和尚逃跑了,你必须告诉他在江南还有哪些落脚点。若能找到了尘和尚,我才会放了你。”
老胡心中暗骂:老六啊老六,这两年你这人说话怎么跟放屁一样。出尔反尔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汤如瑾磕头如捣蒜:“我们阿修罗教在杭州城北叶子坊有一处做法会的地方。每逢初一十五的晚上,了尘主持都会和杭州城内的教众聚集在那里做法会!大人,求你饶命啊!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整只的烧鸡!我还不想死。”
说完,汤如瑾竟然眼泪婆娑的哭了起来。
老胡“唉”了一声,他对贺六说:“支撑这孩子活下去的信念——竟然是吃一只整只的烧鸡。老六,他太可怜了。”
老胡膝下没有子女,他已然对这苦命的少年生出了九分恻隐之心。
贺六心中亦觉得这孩子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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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突然起身,走到那孩子面前:“你愿不愿意做我的义子?这样吧,四十多年前,因为我的过错,让一个冯姓的朋友死于非命。我那冯老哥死的时候还没有子嗣,他家断了香火。从今天起,你便姓冯吧。望佛祖保佑你以后平平安安的,就取个‘保’字。以后你就叫冯保吧。等我和六爷办完了江南的事,我们会带你回京,托个门子,把你送进宫里。进了宫虽然不一定能发达到什么地步,这一生却不用再为吃穿发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