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睿才挑眉,将手里的地图放回一旁的桌案上,问道:“你很讨厌本王?”
南宫赤羽气呼呼地道:“对,我讨厌死你了!”
“那既然这样的话……本王就不碰你了,桌子上有午膳,你自己起来用吧。”赫连睿才重新拿回桌案上的地图,气定神闲地看起来。
他的反应让南宫赤羽有些意料不到。
按理说,这只禽兽不应该死皮赖脸地贴上来才对么?
刚刚有这个想法,南宫赤羽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天啊,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自己起就自己起。
军营里的床,虽然没有邪王府的舒服,但是赫连睿才在他的身下又铺了一层羊绒毯子,让他更舒服一些。
可是南宫赤羽一点都感受不到。
他强撑着身体穿好衣服,一只脚刚刚迈下床,还没来得及碰触到自己的鞋子,就‘砰’的一声跌在了地上。
双腿间的疼痛告诉他,他昨晚受了怎样的‘虐待’。
赫连睿才忍住笑意,面露担心之意地问他:“怎么了?”
南宫赤羽硬扯出一抹微笑道:“无碍,脚滑了而已,你继续看你的地图便是。”
赫连睿才很听话地继续看他的地图。
南宫赤羽:“……”
之前他怎么没那么听话过呢?现在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难道就听不出来自己口是心非么?他被他弄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自己不好意思说出来,这只禽兽也当作不知道?
你自己身体有多强悍你自己心里没有意识么……
这日子没法过了……
分道扬镳算了……
南宫赤羽咬着牙站起来,穿好鞋子之后,看着从床边到檀木桌的一段距离,突然好心疼自己。
不知道能不能走的过去。
平常觉得没有这么困难,现在一小段路就难倒他了。
他抽了抽鼻子,秀眉微蹙,在心底给自己打气,而后一鼓作气,直接迈出长腿——
又差点摔在地上。
不过这次却是结结实实落入某人的怀抱里。
“堂堂邪王殿下,身子骨竟然如此之差,不过是在本王身下挨了一个夜晚,便脆弱得连走路都没有力气了。”
赫连睿才一身戎装,坚硬的铠甲硌着南宫赤羽的身体。
冰冷的触感,和他口中温热气息相交融,让南宫赤羽有种莫名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