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言有些疑惑地坐在云楚楚身边，伸出自己的手掌，任由女孩在上面写来写去。
他的大手，上面有很多的茧子，有的指甲还变形了，其实军人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光鲜亮丽，他们的身上，有各种各样的伤口。
云楚楚咬了口唾沫，在上面写下：【程仞真的很喜欢你，那种爱，不止是战友之情而已。】
不知道程仞是怎么想的，反正云楚楚的观念就是，爱就一定要说出来，哪怕得不到好的结果，至少自己曾经努力过，不然这辈子都会有遗憾的。
夏永言不傻，自然知道云楚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细想起来，程仞的背景的确挺强大的，他父亲是国家级的指挥官，他一生衣食无忧，却偏偏要去边疆当兵，而且每次受伤都很高兴，因为夏永言会对他嘘寒问暖。
他不顾一切地从废墟中救起他，又被他断了手臂，最后还为了他变成丧尸，这早就超过战友情分了。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夏永言替她掖好被子，走出门去，在楼下的架子上找了一盒烟。
当兵之后再也没抽过烟，可是这次，他真的找不到别的发泄方式了。
这个架子有些乱，上面还有已经变成黑色的丧尸血，夏永言拿烟的时候，指腹不小心碰到了一些。
当时的他，并没有在意，只是拿了烟到阳台上去抽，吐出一个个漂亮的烟圈。
等他回屋子的时候，看到原本黑色的血液，已经变回了鲜红色。
这是……怎么回事？
恰好在这个时候，云正阳也给云楚楚做好了饭，端上楼去，下来的时候，看到夏永言一个人对着货物架发呆，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的那个小跟班，老是跟着你的程仞还活着吗？”
听到这个名字，夏永言身体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他好像，变成……丧尸皇了……”夏永言苦笑，“而且，还是为了我。”
“嗯。”云正阳轻轻点了点头，没做其他表述。
他是个很乐观的军长，平时特别爱笑，也特别爱开玩笑，而遇到正事的时候，会很快地正经起来。
夏永言最佩服的就是她这一点。
不过夏永言能确定，那种男人之间的感情，他对程仞是没有的。但是程仞为他做了这么些……
夏永言狠狠地摇了摇头，把自己的手碰到已经发黑的血液，那血液又变回鲜红色的事情，告诉了云正阳。
原本以为云正阳可能会说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