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爷,董姨娘又有了身孕。”
沈穆轲脸色大变,他可不像沈丹遐那样无知。他很清楚孝期里妾室有孕意味着什么,虽说这事民不告官不究,但他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他是要入朝为官的人,这件事很容易引来政敌攻讦他。
“明明每次欢爱后,都让你喝了避子汤,你是不是偷偷倒掉了?你是不是没有喝?”沈穆轲质问道。
董其秀大呼冤枉,“沈郎,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呢?我是不会瞒着你做任何事情的。沈郎,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倒掉避子汤,我真不知道怎么会怀上孩子的?”
“这个孩子,不能留下来。”沈穆轲想都没想,就决定舍弃这个孩子,保全自己。
董其秀的手按在肚子,神情有几分哀伤,沈丹念不在身边,若能生下这个孩子,她也能有个依靠,但她知道是什么情况,这孩子留不得,道:“我听沈郎的。”
沈穆轲和董其秀想得好,把孩子打掉,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可陶氏费了心思设计他们,岂会让这么大的把柄消失?不过接下来的事,沈丹遐并不清楚,陶氏瞒着她,她打听不出来,也没法打听,她在陶氏的庇护下,无忧无虑地过日子,当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亦是一种孝顺。
七月中旬,陶氏收到了陶家送来的家书,看罢,捏捏沈丹遐的小鼻子,笑道:“小九儿做姑姑啰。”
沈丹遐拍着小巴掌,“做姑姑,做姑姑,小弟弟,小妹妹。”
“不是小弟弟,是小侄儿。”陶氏笑,跟梦里一样,黄氏一索得男,算着日子,她早已经往锦都送了贺礼,小衣裳、小鞋子、小玩具、小被子,应有尽有,样样齐全。
“小侄儿。”沈丹遐奶声奶气地道。
“嗯,你舅舅给他取了名字,叫陶航,航哥儿。”陶氏笑道。
“航哥儿,航哥儿。”沈丹遐重复道。
陶氏笑,陶家有后了,又打点了许多礼物,送往锦都。
转眼又到桂子飘香的八月,程珝吃了块桂花酥米糖后,就喜欢上了那个味道,天天惦记着吃,可是他的门牙有些松动,快要换牙了,苗氏不让他多吃。
程珝馋桂花酥米糖馋到口水直流,决定从狗洞里爬出去,到另一条街去摘桂花,自力更生。
“你不可以出去。”沈丹遐抓住他的腰带道。
程珝着急地道:“小啊九妹,你松手,我从这里爬出去就到了,我摘了桂花就回来,很快的。”
“要摘桂花可以,我们带人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