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穿着丝线的小竹针,另一个姑娘将一颗珠子穿过去,道:“就这样,很好穿的。”
“嗯。”沈丹遐笑应着,四个小姑娘围坐在装着珠子的竹篓旁,安静地穿着珠花,自得其乐。
小姑娘们比较乖,不争不吵,大姑娘们在评点百花,有人喜欢牡丹,说牡丹是花中之王,国色天香。有人立刻针锋相对,指出牡丹称不上国色天香,牡丹虽美,但花不香,天香应是瑞香花。又有人反驳,瑞香花虽散发着浓香,令人陶醉,但是花过于小巧玲珑,不及牡丹花开得硕大鲜艳。
她们争论不休,谁也不服谁,眼见着争得脸红脖子粗,门外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牡丹花似锦绣,瑞香花香飘万里,各有出众之处,何来高低之分?须知一花独放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
此言有理,众女都停止了争论,沈丹遐也随她们的目光一起,看向门口,一个身穿月白色锦袍的少年走了进来,若不是他头上戴着玉冠,她一定以为是新来的一位姑娘。那少年长得雌雄莫辨,是沈丹遐长这么大,见到的第二个无法用形容词来形容的美男,另一个就是被她占了几回便宜的徐朗。
若陶氏在此,就会一眼认出,此少年是祥清侯的长孙赵诚之。在梦里,赵诚之因为长相过于出众,在宫变之日,没有被瑞王杀掉,而是被瑞王圈养在宫中,成为瑞王的玩物。赵诚之忍辱负重,与瑞王等人虚与委蛇二十年,终于助他的姑父废太子复位成功,他也一洗前耻,和徐朗一起成为新帝的股肱之臣。
梦中的一切,因陶氏而改变,没有经历过家破人亡惨事的赵诚之,不用隐忍,也无须忧伤,他意气风发,自有一番候府贵公子的气息。
跟在赵诚之身后,穿着大红色春装,挽着随云髻的清秀少女,是他的妹妹赵念之,后面跟着的是郑家的大少爷郑文韬以及余氏大哥的儿子余衡。
郑采薇没有引见,沈丹遐等人并不知道四人的身份,不过看他们的打扮和气度,也能猜得到他们身份不俗。郑采薇面染粉红,瞥了眼赵诚之,挽着赵念之的胳膊,“念之妹妹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传一声?我也好出去迎迎你啊。”
“我和大哥路经此地,就过来看看表姨。”赵念之微微笑笑,“没有打扰你待客吧?”
“没有没有,怎么会打扰呢?你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郑采薇又瞥了眼赵诚之。
小厅里全是姑娘,最大的已有十二三岁了,看赵诚之的眼神是炙热的。赵诚之虽对这些眼神见多了,但也不是太自在,把妹妹送过来,就和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