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榳进到东侧殿,把手上的锦盒放在柜子上,然后在檀木雕花罗汉床上坐下,目光冷冽地扫过殿内那些宫娥和内侍们,“好好好,真是极好,好一群忠心耿耿的凤仪宫的奴婢们。”
宫娥和内侍们听话听音,知道小主子这是对她们不满,慌忙跪了一地,不过她们并不觉得把小主子的行踪透露出去有什么不对,问小主子行踪的又不是别人,那是小主子的亲生母亲。这亲娘再怎样也不会伤害亲儿子,所以把皇子殿下的行踪如实告诉皇后娘娘,没什么问题。
这是众宫娥和内侍们共同的想法,伺候高榳五年多的老内侍宋太平将此宣之于口,“娘娘这是关心殿下之举,殿下应体谅娘娘的慈母之心。”
高榳冷笑几声,关心还是监控?他心里清楚,只是现在还不到跟赵后翻脸的时候,他无法认真追究这些人的责任,淡淡地道:“行了,都起来,下不为例。”
众宫娥和内侍们忙应了是。
高榳知她们是口是心非,倍感无奈地向后倒在罗汉床上,他得加快动作,培养出自己的心腹,否则只能受制于赵后,道:“宋太平、小伍子、檀云、香绮留下,其他人都出去。”
被点名的留在东侧殿,其他人行礼退了出去。
高榳躺在榻上,想起先前赵后说得话,眉头深深锁起。养父如今的官级的确是太低了,这对小九妹日后择夫是个影响。小九妹是母亲的女儿,他得照顾。女孩儿在家是靠父兄的,沈柏密、沈柏寓年纪尚小,不能入朝为官,只有让养父升官、做京官,飞黄腾达,小九妹的身份地位才能随之提高,才能一家有女百家求。
高榳的想法,陶氏无从得知,若是知晓,必然会阻止,她一点都不希望沈穆轲升官、回京做官,若不是两个儿子年纪太小,撑不起门户,她都恨不能沈穆轲死在外面,永不相见最好,而且她才不会将女儿嫁进所谓的高门大户去,她绝不会让女儿受她一样的苦。
陶氏存着这样的想法,自然就不会逼着沈丹遐去学这学那,这让沈母非常的不满,尤其是她现在对沈丹遐有了那么高的期望,指着陶氏的鼻子骂道:“九丫头年纪不小了,你就这样任她整日玩耍,像什么话?从明天起,让她去谢家的闺学上学。我不求她像谢家女孟家女那们搏个才女的名声,好歹也认识几个字不至于当个睁眼瞎,让人家以为沈家女不学无术。”沈老太爷在时,沈家也办了闺学的,沈老太爷死后,要守三年孝,就将几个先生辞退了。孝期满后,沈家没那么大的财力办闺学,但沈母与谢老夫人从年青时起就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