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车来车往的,有老牛拉的破旧车、有驴子拉的青顶车、有骡子拉的乌顶车、有马拉的华盖车。牛拉的车,大多是边近几个村子里载人载物的,董篱落嫌弃不愿坐,当然江水灵和沈丹遐也不太愿意坐;马拉的车好是好,可跑得太快,还没看清,就从眼前跑过了,扬起尘土有一人高,呛得董篱落咳出眼泪来了。
“这马车拦不住啊。”董篱落走到路边向坐在树荫下的沈丹遐和江水灵抱怨。
江水灵白她一眼,道:“沈九早说了,马车不好拦,你非要坐马车有什么办法?”
“董篱落,你坐下歇歇,我去拦车。”沈丹遐站起来,拍了拍裙子。
车还没拦住,墨书慌慌张张地跑回了,脸色煞白;沈丹遐微眯了眯眼,锦书迎上前几步扶住跑得气喘吁吁的墨书,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先扶她过去在说。”沈丹遐蹙眉道。
主仆三人走到董篱落和江水灵坐的树下,墨书缓过劲来,咽了口唾沫,道:“姑娘,从那条道上出来了一辆车,上面坐着两个满脸凶相的壮汉,他们骂骂咧咧的,说什么被骗了,哪有小姑娘小丫头片子的。”
众人倒吸了口冷气,江水灵猛地站起来,一把抱住沈丹遐,“沈九沈九,要不是你,今儿我们真要被谢惜如给害死了,她太毒了。”
沈丹遐嘴角哆嗦了良久,才挤出一句,“胆大包天,人心险恶。”沈丹遐觉得谢惜如敢这么整治她们,必有所依仗,如是就大胆的做了最恶毒的假设,然后让墨书攀爬到路口的大树上躲着盯梢。
没想到得到了证实,谢惜如是真得想要彻彻底底毁掉她们三人,沈丹遐被吓得不轻,还一阵后怕,幸亏那两个坏人是由里往外来,若是由外往里去,她们就撞了个正着,现在指不定是什么惨状。
“沈九,现在我们要怎么办?”董篱落双腿发软,坐在地上站不起,声音颤抖地问道。
沈丹遐想了想,道:“我们得尽快进城回家,这里太危险了,那些人万一回转过来,我们几个就是他们手里的一掐菜。”
“可是他们若是在城门口等着我们怎么办?”董篱落害怕地问道。
江水灵脱口道:“你是不是被吓傻了?城门口有守兵,他们怎么敢在城门口等我们。”
董篱落瞪了她一眼,却没有回嘴。
因为江水灵和董篱落害怕,都不愿与沈丹遐分开,如是九人挤上了同一辆牛车。牛车上原先坐着的那些农夫、农妇,沈丹遐用了几颗银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