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虽没在少爷和姑娘们身上用过,但谢惜如耳闻过,且不说会不会被打坏,单她被用过家法,她一辈子在这府上抬不起头,传到府外,她还有什么名声?谢惜如怒道:“你不过是我的二婶,你凭什么动用家法责罚我?”
“凭什么?”谢二太太冷笑,“凭老夫人让我打理闺学,我就有资格动用家法教训你。我也不多责罚你,就二十下吧。”
“你休想。”谢惜如转身往外跑。
“拦住她。”谢二太太喊道。
两个婢女拦在了门口,谢惜如张牙五爪地叫嚣道:“让开,你们两个贱婢。”
两个婢女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扭,痛得谢惜如惨叫出声,失去反抗能力被推掇到了谢二太太面前跪下。谢二太太挑起她的下巴道:“她们是贱婢,你以为你有多高贵?青楼歌妓所出之女,贱中之贱。”
众姑娘一片哗然,她们年纪小,对谢家的往事知之不多,再者谢惜如一直标榜她是贵妾所出的庶女。
“我姨娘才不是青楼歌妓,你胡说八道,我姨娘是好人家的女儿。”谢惜如喊道。
“聒噪。”谢二太太皱眉道。旁边的婆子会意,掏出一块汗巾子揉成一团塞进了谢惜如的嘴里。汗巾子没怎么洗干净,一股子臊味,熏得谢惜如作呕,却呕不出来。
这时去请家法的婆子进来了,她手里拿着根足有小孩手臂粗的短鞭,乌黑乌黑的,看着就令人胆寒,众姑娘倒吸了口冷气,二十鞭打完,谢惜如肯定会没了半条命。
“谢二太太,惜如虽犯了错,但她毕竟是柔弱的女子,经受不住二十鞭,二太太慈悲,不若罚她别的吧。”柳迎春求情道。
沈丹遐皱了皱眉,嗤笑道:“柳姑娘还真是会慷他人之慨。”
柳迎春脸色微变,“沈九,得饶人处且饶人。”
“是呀沈九,都在谢家闺学读书,抬头不见低头见,且饶她这一回吧。”孟薇亦劝道。
“常言道:‘今日留一线,他日好相见。’”柳迎春道。
“哼哼哼,说得真好听,刀子没割在你们身上,不知痛,你们在这里装什么大度?”江水灵冷笑道。
谢二太太见沈丹遐和江水灵都不依不饶的,而她也不打算放过顶撞她的谢惜如,看了那婆子一眼,示意她动手。
那婆子扬起鞭子朝谢惜如后背打了上去,谢惜如被塞住了嘴,没办法呼痛,闷哼了一声。那婆子又在她后背抽了一鞭,春衫单薄,谢惜如月白色的衣裳裂开了。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