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儿子大了,是时候多经些事,女儿年纪小,但早慧,听听也无妨,如是陶氏就一五一十的全说了,连珍珠偷听到的也说了。沈柏密无语之极,这么些年,他自认为已看透他大伯和父亲,没想到他们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
“得了,你也别一副受打击的样,分家不是坏事,三房人住一起十来年了,见天的磨牙打嘴仗,我就想着能安生几日,等清音进门了,也轻快些,不用伺候两层婆婆。”陶氏越说越觉得分家分迟了,恨不能今天就搬出去。
沈柏密和沈柏寓在陶氏刻意教导下,和堂兄弟们没多少情意,对于分家并不抵触,得知原由,也没再多言;沈丹遐想到分家后,不用早起给沈母请安,不用吃甜得发腻的食物,和陶氏一样,恨不得赶紧分好搬出去。
在沈家忙着分家时,御史那边也听到了风声,上折弹劾沈穆载和沈穆轲;如沈穆载所料,他的官级小,可弹劾他的却多,到不是御史挑软杮子捏,而是沈穆载是长兄,在父亡故的情况下,长兄如父,没管好沈穆轼,他这个兄长是有责任,沈穆轲是弟弟,小的管不了大的。
沈穆载兄弟早已想好词,沈穆载道:“且不说我们已分家,就我二弟都是娶了儿媳,要当祖父的人了,我这当哥哥的怎么好多管?难道他不听,我还揍他一顿,让他听?”
有人怼道:“既然分家了,你们三房人怎么还住在一个宅子里?”
“这是老人家的意思,想看着长孙在老宅里成亲,我二哥和我才没有搬出去的,现在我大侄儿成亲了,择好吉日我们就搬。”沈穆轲解释道。
二房喜宴的事,没闹出太大的风波,九月二十九,大吉,宜入宅,三房搬出沈家老宅,搬进了程家对门的那个大宅子;那宅子是陶氏先前看中的,花八千两银子已买下来,为了住得舒适,找了个中间人,在沈穆轲游说了一番,把沈穆轲说动了,用六千七百两银子将宅子卖给了沈穆轲。
地契,陶氏借口长子以后养老一事,写得是沈柏密的名字,沈穆轲年纪也不小了,这么些年也没再生下一男半女,这辈子只怕就这两个嫡子了,也没有反对写沈柏密的名字;沈穆轲不知道的是,六千五百两银子一转手就进了陶氏的口袋里。
宅子比当年在鲁泰买的那个宅子还大,中轴线上是五个四进的大院子,东侧是六个三进的院子和四个二进的院子,西侧是两个二进的院子和七个一进的院子,还有三个边角院,三个大小各异的花园以及一个小池塘,池塘边建有水榭。第一个四进院子,收拾出来成了待客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