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这么骂我?他不是已经没事了吗?”周繁没想到自己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居然骂自己是蠢货,一时之间,脾性倒也上来了。
“不骂你骂谁?你要知道咱们院试可是一起考的,五童作结,咱们是给他担了保的!如果这次他真出了事,咱们也跑不了!”周楚现在真想撬开周繁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怎么就这么蠢呢?
“这……”周繁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辩解,他真的把这件事给忘了。
周楚看见他这个样子,又在心底暗骂了一声“蠢货”,强压着脾气道:“你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吗?现在要先找到他,把你这件事解决了,不然以后,他突然冒出来,拿这个事要挟你,你到时怎么办?”
“我不记得了……”周繁嗫嚅着道:“当时就在一个酒馆里,他来找我说话,我一时不察,就把话说了出去……”
“哪家酒馆?”周楚问道。
“就是那家小二酒馆,离府衙不远。”周繁老老实实地答道。
牛牧之没有再听下去了,该听到的都已经听到了,他也没有必要再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事虽不是周繁所为,但也的确和他脱不了关系。
听他们二人的语气,周繁是在喝醉了酒之后说出去的,那恐怕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了。他可以不计较那个一无所知的邻居,却无法原谅早就对他心存不满的周繁。更何况,他到现在还在狡辩,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差点就被他给毁了。
周繁的行为不值得他报复回去,那么,待离了这个院子,就真的是陌路人了。日后,有什么事找到他头上来,也别想着他会顾及当年的同窗之情了。
牛牧之回到自己的房间,打算明日再去一早就去那小二酒馆看看,是否能找到那背后陷害他之人的线索。
“爹,你怎么不再休息会儿?”牛牧之正打算着,牛二河推开了房门,就要进来,牛牧之忙上去扶住了他。
要说此番最遭罪的是谁?不是牛牧之,而是牛二河。他本来年纪就大了,当时受到了这种惊吓,瘫在地上都起不来,后来牛牧之没事了,他才慢慢地缓过来。
但是,到底是没有恢复到以前的水准,现在面色还是灰败的,眼下浮肿,整个人看上去就很没有精气神儿。
“我来,是要跟你商量件事儿……没事儿,你不用这么扶着我,我自己走过来,不也没事儿吗?”牛二河被牛牧之搀着,倒有些不自在。
“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