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波冷笑:“谁敢跑试试?”她前世多年在丛林与毒贩近身搏斗,数次生死一线,即便荒废十几年,干不过窦向东的心腹也就罢了,若连这几个下盘虚浮的软脚蟹都干不过,趁早抹脖子上吊算了。
肖金桃见管平波镇住了众人,悄悄的指挥着家丁形成围拢之势。
那领头的暗叫一声糟,他们特特打听了窦向东父子出门的时间才赶过来的,哪里知道女眷里杀出了个夜叉!
厨房就在威风堂后面不远,方才被管平波指使的家丁当真抄着两把菜刀飞奔而至。管平波接过菜刀,非常不顺手,但恐吓意味十足。把刀抛向空中,挽出个花儿来,管平波猜就知道今日的人,与前日的人脱不开干系,索性威胁道:“前儿被我剁了两个,正嫌不过瘾,今日又有人送上门,趁着阿爷不在家,可让我杀个痛快!”
从来打架,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族长奶奶请来的人,不是自家的悍妇,就是寻常的家丁打行,平日里欺负个百姓女眷还可,遇上硬点子,自家就先软了。何况肖金桃带的人又不是吃闲饭的,管平波进门之前,尚且不分胜负,此刻添了强援,又被阴狠招式撂下了几个,更不如了。一行人不管男女,都吓的直颤。
僵持间,门突然从外打开,正是窦向东父子带着一个大夫跑了进来。门口看热闹的顿时又伸长了脖子,好似一只只的大鹅,齐齐看向了门内。
族长奶奶见有人围观,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再次瘫在地上,拍着石板嚎啕大哭:“短命鬼啊,你舍得丢下我去了啊!让我被没人伦的畜生欺负啊!各家门各家户,从没见过晚辈打长辈的!老天怎么不降道雷劈死这帮没人伦的!老天爷你瞎了眼啊!”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见到族长奶奶一脸的血,都指指点点。族长奶奶愈发得了意,尖着嗓子喊道:“各位族老,你们给我评评理啊!看谁家有这样打长辈的畜生!还不拖出去打死,才叫正了家法!”
肖金桃厉声道:“你当族人眼瞎?分明你把我儿媳打到流产,还怨我家人打你?”说着,也往地上一坐,拍着腿哭起来,“列祖列宗在上,你们可睁开眼看看吧!堂堂宗妇,跑到我家来打的我媳妇儿流产了!毒妇啊!老祖宗!祠堂叫毒妇一家子霸占了啊!我可怜的儿啊!我的儿唉!我怎么像亲家母交代哟,人家好端端的姑娘嫁到我窦家来,窦家的宗妇把人打流产了哟!我的儿啊!谁家养的这般恶妇,嫁到我窦家来祸害!”又发疯般的指着族长奶奶喊,“你说,你说,你们家跟我窦家多大仇!才把你个丧门星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