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生时不时听管老爹读几句,她便趁机背了几句,时不时的抖落些,硬是把死了的管老爹包装成个怀才不遇的大才子。实际上管老爹认识的字够呛有管平波认识的多。
人都死了,字也没能留下一张,往哪查证去?众人只会看管平波都读到四书了,字还不赖,且会算学会画图纸。巴州又不是江南那出门能撞才子的地儿。搁巴州,练竹与管平波都可叫才女了。女儿都如此才情,其父是何等的天人之姿?谁能想到管平波她是个穿的呢?还是将军与封疆大吏家的小姐穿的。只能说如此忽悠人的管平波,脸皮当真是厚的令人发指。
管平波素来是个“直肠子”,练竹看她低着头不说话,还当她羞了。故意逗她道:“我方才没看见你哭,真的,别羞了。”
管平波一抬下巴道:“我就没哭!”
贝壳毫不留情的吐槽:“要点脸!”
珊瑚稳重些,笑着从袖里掏出盒面脂道:“你补一下面脂,仔细回头叫风吹皺了。”
管平波方才哭的着实卖力,眼泪刷刷的掉,脸上的面脂早冲的没影了。乖乖的接过盒子,挑出面脂在脸上涂了一层。古时的生活太苦,她原先在家里时,一道冬天,两坨高原红。唯有今冬,上好的面脂培着,十五岁的年纪,细细嫩嫩的好似剥壳的鸡蛋。美人靠钱堆呐!
待管平波收拾停当,练竹也转了心情,方喊掌柜拿几块皮子来瞧。此时的裘皮,与后世大不相同。后世都是已做好了的成衣,而此时却得自家在皮铺子里挑好,再送到绸缎铺子叫裁缝做。甚至有时候绸缎铺子也没有合适的裁缝,便得扛着皮子缎子往裁缝家去。
原生态的裘皮有一股味道,做成衣裳了不显,可身处裘皮铺子里,便有些刺鼻,不过此时的人都不甚讲究,依旧饶有兴致的在铺子里挑货。管平波不当家,只管伸手戳着各色裘皮玩。戳一回感叹一回,手感不行啊,本土的狐狸毛太短了,又粗糙,远不如丹麦狐狸。硝制的方法也不好,堂堂狐狸毛,摸起来竟比不上濑兔的,至于兔毛的……管平波只好说怪不得红楼梦里有银鼠有灰鼠有狐狸毛,就是懒的写兔毛了。且本土的兔子多半是灰色的,一件小白兔的都没有!
珊瑚几个丫头叽叽喳喳的陪着练竹挑拣,细数着好坏。练竹一抬头,见管平波已跑去摆弄店家糅皮的家伙了,顿时无语,与珊瑚抱怨道:“她就没有一刻坐的住的!”
雪雁抿嘴笑道:“婶婶替她挑了吧,我前日问她,她还说棉的就够使了呢。”
珊瑚走过去,直把管平波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