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遇明显早发现到他了,只是没搭理他,此刻尽管听到他这话,傅谨遇也依然只是随口问了一句,甚至都没有转过身面对他,而是走到牌位前,将面前的油灯一一点亮。
“可能吧,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周志寅起身站起,双手背于身后,步伐稳健,老态龙钟,精神矍铄。
“老爷子,你怎么会在这?”曾管家依然一脸诧异,周志寅是什么时候过来这里的?而且,大门外锁着,他是怎么进来的?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了?”对于曾管家质疑的态度,周志寅没好气不耐烦的回道。
“可是,门不是锁着吗?您是怎么”曾管家欲言又止,难道还有其他出口吗?
“他从后门进来的,没什么好奇怪。”不等周志寅说什么,傅谨遇突然插嘴了,将所有油灯点亮,傅谨遇又点了一把香,将香分递给几人,傅谨遇又道:“都过来跪下吧,闲话稍侯说。”
接过傅谨遇递过来的三只香,周志寅二话不说对这众牌位跪了下去,闭上眼便在心里诉说,裘光景也跪下了,只是凝视着牌位上的名字,裘光景眼眸底垂,眸光忽然黯淡了下来。
曾管家一头雾水,但还是跟着跪下了,只是看着傅谨遇的余光里满是困惑。
比如,他是怎么知道有后门的?那可是连他都不知道的存在啊!
傅谨遇没去理会他狐疑的目光,在裘光景的身边跪下后,傅谨遇便开口道:“爹,娘,傅家的列祖列宗,子孙谨遇不孝,时隔这么多年才回来探望你们,让傅家遭此如今的局面,谨遇愧对你们,但从今日起,傅家再也不是被掩盖的历史,而是重见天日,再现世人,望列祖列宗在天之灵,皆可安息。”
傅谨遇的声音有些低哑,裘光景看了他一眼,他的双手在微微颤抖着,而随着他的视线望去,摆在他面前的是写着傅氏傅清浩的牌位,那是他的弟弟,也是傅清柔的二哥。
曾经的亲人早已化作一坯黄土,成为了一座牌位,只有那个名字,才证明他曾经的存在。
此刻他的脑海里,是不是还有他的身影,那张年轻稚嫩的面孔,却在今日,只存在于牌位中。
裘光景没安慰他什么,只是握住了他微微有些颤抖的手而已。
说实在,裘光景无法体会他的心情,她不知道摆在这里的这么多牌位中,有多少是他生命中活跃存在身边的人,那些人她都不认识,但对他而言,都是真实生活在身边的人。
只是醒来后,就都消失了。
傅谨遇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