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多口人,除了不在村中的村民几十个村民,无一幸免。”
“那些村民呢?”夜墨琛问。
“几乎都在城中,他们感染了瘟疫,怕是活不长了。”孟之遥的眼中又泛起了泪光。
他始终无法忘记那些人看他的眼神,恨不得杀了他。
死了的人折磨着他的心,活着的人憎恨他,也给他的身心带来了不小的打击,加之自己亲人的离世……
如此沉重的负担,他居然还没有崩溃,夜墨琛也不得不佩服孟之遥的心理承受能力,心下也在思索着他能担当的职务。
当然,这些都还只是想想,还要看过孟之遥此次的反应后再做决定。
“你先不要想那么多,带本王去看看山体滑坡那里的情况。”夜墨琛道,这也是一种分散孟之遥注意力的方法。
“王爷请随草民来。”孟之遥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转身往另外一边走。
夜墨琛紧随在其身后,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四周的情况,他发现这路是一路往下斜的,也难怪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为此,他对县令和株州刺史又多了几分恨意,更坚定了要严惩株州刺史及相关人员的决心。
“对于这河堤,你有何看法。”边走,夜墨琛边问孟之遥。
对于行军打仗,他最是在行,这些事情,他却并不精通,皇上会令人召他回朝,又在回朝后的第一时间令他到此处来处理这些中,他多少还是明白的。
并非他要多想,实在是情势令他不由不多想。
文有丞相及大臣们,可皇上没有派擅长此等事情处理的大臣,偏偏找了他来,难道不是为了要借此来打压他?若是他处理好了,怕是皇上更想要除掉他了,或是处理不好,皇上也有借口开罪于他,反正,不管是哪一种结局,他的结局都不会太好。
他也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皇上是信任他才会让他来处理的,可朝廷还不知灾情如此严重,且,除他外,还有更多适合的人。
心里的天秤不知不觉地偏移了,心里的计较与打算也就深了。
轻轻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思绪都给甩开,夜墨琛平复下自己的心境,专心地听孟之遥说。
“王爷,实不相瞒,在画河堤设计图的时候,草民已经将周围的情况都给了解了一下,株城下游是阳城,如果想要缓解现在的情况,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河流引入阳城,然后,重建堤坝。”
“阳城?本王若是记得不错的话,那里有一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