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八王之乱时就洞察到了匈奴等异族的意图,只是大势已成,他们也只能顺势而为,最后不得不做出放弃北方,退守黄河以空间换取时间的战略部署。
“骂名有什么关系,我担心咱们骂名也背了,事情也没有办成.....”王衍转动着手中白玉麈尾,脸上担忧之色却是越发明显。
“报......殿下,太傅,探子来报,石勒率七万大军,距离项城已不足五十里。”大帐之外一个司马越的亲兵队长躬身说道,他没有进入大帐,声音也不大不小,却正好落在司马越与王衍耳中。
“传令各部将,列阵迎战。”司马越有些病态的身躯微微站起,胸中提着一口气大声对帐外下令。
王衍站在司马越身旁不动,只是手中有节奏的转动着白玉麈尾,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夷甫,我们也该出去了!”司马越理了理自己有些松散的衣襟,脸上挤出一丝从容的笑意。
他是东海王,当今大晋的掌权者,无论面对何等危局,必须在自己的部下和军队前保持从容的气度。
“今生能与君共事,衍之幸也......愿君珍重!”王衍依旧站在原地,他并没有跟着司马越出帐,而是莫名其妙的对着司马越一拜。
这一拜极为郑重,仿佛诀别一般。
而说完这句话后,王衍缓缓抬头,看向大帐的顶端,很快人就变得一动不动,身上的气息也一点点消失。
司马越刚走出几步的身形突然一顿,眼神之中露出不舍和遗憾,此时王衍的目光已经不在司马越身上了,但是司马越还是转身对着王衍回礼一拜。
他也不管王衍还听不听得见,很寻常的说了一句:“夷甫珍重!”
两人就这般莫名其妙的在帐中道别,而后司马越转身走出帐外,帐外吹着大风,将他的衣袍发丝胡乱的吹卷着。
猎猎北风之中,司马越有些孤寂的登上城楼,在他的眼中,北方大地上出现如潮水般的骑兵,那迎风飘荡的旗帜,和惊天动地的马蹄声,仿佛一支巨兽从北方张大着嘴,咆哮而来。
地面的战场上,石勒的异族大军与司马越东拼西凑的汉人大军惨烈的厮杀着,少有人知道,在这如炼狱般的战场之外,那云层之上还有一场并不惨烈,却依旧险象环生的战斗也在进行着。
王衍元神出窍,他的对面同样有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僧元神,乍一看让人以为这老僧定是位慈悲为怀的得道高僧。
“你就是佛图澄?”王衍看着这个慈眉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