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地弯了弯嘴角,“不,我是说你看起来不像是在意他们生死的人。”
封容仰头看了看因为呆立太久而身子开始发抖的苗凝和王乃良,摇头,“救人是我的责任,没有人可以随意对别人的生死做审判。”
林映空看向他,只看得到他显得有些漠然的侧脸,却并不是那种轻视人命的冷酷,只是并不在任务中显露自己的情绪。
费戈似乎有些惊讶,然后收起了嘴角算不上是笑的弧度,“所以我让他们一一偿命也没什么不对,他们同样没资格决定我的生死,却害死了我。”
“总会有法律会审判他们,轮不到你动手,”封容淡淡道,“他们罪不至死。”
“就是因为所谓的‘罪不至死’,我才不甘心,”费戈寒凉的眼神里带着绝望的愤怒,表情却是平静无波,“他们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理由害死了我,不仅不用偿命,甚至更可能连一点责任都不用背……我怎么能甘心呢?”
“莫须有的理由?”封容不解,“你不是因为他们的恶作剧死的?”
“要听听么?其实我也是刚记起来的,”费戈问,然后眼珠子缓慢地转动了一下,“在那之前,暗先生还是约束好你的属下吧,我怕我会失控。”
准备偷偷溜走去救人的祝孟天和鄂静白顿时定住了脚步,因为他们看到王乃良和苗凝的步伐又往前蹭了一点,被他们的体重压得松散的碎石滚落下来,王乃良已经恐惧到眼泪鼻涕流了满面了。
——果然半吊子比老手更让人觉得麻烦,老手可以控制自如,费戈这种半吊子一失控就收不回来了。
封容朝他们比了个少安毋躁的手势,目光仍然锁在费戈身上,“韩俊绍他们之前也在郑家村做过不少恶作剧吧,但是掀起的风浪都不大,为什么偏偏针对你?”南山太危险了,他们也算成年人,总会有点危机意识——虽然他们一向玩得很疯。
“因为袁闵捷觉得我勾引了杜汝宁,”费戈说着说着,就觉得好笑般地笑了起来,“然后他就骗我说他们几个人想来南山探险,逼着我给他们带路。”
这个理由实在荒唐又出乎意料,封容和林映空几人都愣住了,若不是情景不对,祝孟天估计会拿着瓜子板凳来围观好一出年度狗血大戏。
“杜汝宁只是和我说了说话,送了我一双鞋子,对我说自考的事情,鼓励我继续上大学……他喜欢改装电器,我就带着他去看我家里的那些废旧电器……”提起这杜汝宁,费戈眼中的神色微微柔软了一些,下一秒就幻化做一片惊痛,“一开